潑的蜻蜓。
“如果我請你喝茶,你是不是愿意答應我一個要求。”方過弱冠的他背著一把劍,一身儒氣,卻笑得極為純粹。
“好啊,我愿意。”女子一笑傾城,驚艷了半個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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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槍挑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就這樣在眾多持劍侍衛的注視下走進院落,隨意一甩,將半凝固的血汁灑了一地。
“放了她,我帶著樊無恭的人頭來換。”
“泉兒,干的好,如此一來,我夜家基業便真正地穩定了。”
“叔叔,我請求你放了她,我愛她。”
“混賬,你可知道那個魔女是什么人?混元魔教的人,他們蝕人血肉,有如荒族生靈。”
“魔人殺人還能光明正大地出手,但多少自詡君子的正派人士,一輩子都在背后刺殺人,與其如你一般,我還不如做個真正的魔人。”
“逆子,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大逆不道,當受天譴,速速跪下磕頭認錯。”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見一只長槍早已刺進了誰的胸膛,睜得如同魚目的雙眼永遠都不會明白,這個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侄子,為何會下手這么快,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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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我們長老七人都舉薦你做新一任夜氏古族族主,以后這夜陽城所有人都可由你管轄。”
“告訴我,她在哪里?”他冷漠地看著七名長老,手中的劍握得更加緊。
“你莫要不聽好話,那魔女已然身死,你還是安心做這族主吧。”
“佳人已死,權勢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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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了,在這寒水鐵牢之中縱然你鋼筋鐵骨,也只能弱弱等死。你若是答應做夜族族主,并且殺了這女人祭奠已死先輩,我們可以不計前嫌,支持你登大位。”
兩人都被隕鐵的鐐銬鎖著,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雖能見到,卻不能靠近。他已削瘦非常,已沒有了當初的英氣;她已眼色枯黃,再沒有以往的清麗。
“泉,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詩兒,如果我茍且偷生,用你的命來換我的繁華,我將生不如死。”
“如果我死了,我的靈魂一定會去那個永生的地方,那個叫做‘蕁巖’的地方,只要尚有一絲靈魂,我將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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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尋遍三垣九野,我也將找到你;如果你在蕁巖,我便嘗盡蕁毒,與你相見。
“夜泉,那魔女為了讓你死心,已經身死道消,你莫要再做糊涂事,不然再讓你囚困寒水鐵牢,受盡人間之苦。”
“五長老說的是,你天賦過人,若是苦心修行,定能引領夜氏古族走上巔峰。前方是斷魂崖,有能斷人經脈的陰風與地潮,你若是涉入,必將天賦受創,你若仍不死心,我等將親自出手擒你回去。”
他望著前方那模糊不清的天空,眼中的空洞與心下的失落再次癲狂,他冷笑一聲,渾身煞氣破體而出,宛如鬼神般陰森的怒容霍然一吼“啊~你們真以為我還能受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控制嗎?若不是你們,她怎么會選擇去死!”
一道偌大的光芒閃爍而過,宛如星辰一般耀人心目,其上恐怖的力量讓得他們七人驚駭恐懼,七人剛想要憑借自身高深的罡氣防蔽,卻發現他們的身軀早已提不起半點力量,素來強勢的七長老此時就如板上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一人驚訝地發出聲“無形無相,造化強者!”而后七名長老一起遭受重擊摔倒在地,而他們一身功力,已散虛無。
而那個人沒有憐憫,沒有殺伐,只是不停地向著斷魂崖走去,陰風與地潮陣陣襲入他的身體,嚴重摧殘著他的靈魂與身體,但他沒有停止地尋找著,尋找著,終于只剩下一縷殘魂,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