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著沾滿血跡的方秉燭身軀,聲鳴悲壯,似在責(zé)怪天道不公一般。卻也僅僅是一眼,姜鳴便撇開目光,拉著木青嵐遠(yuǎn)去。
這一去,便是另外一片天地。
“司徒師兄,你為什么對那家伙那么好,對我都沒那么細(xì)心體貼,你不會是有那什么龍陽之好吧?”宮玲瓏狡黠地笑笑,兩顆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司徒。
司徒則是哭笑不得地?fù)u頭道“你還真是我親師妹啊,這機會都不放過嗎?只是,你們沒有察覺到那小子身上的特別之處嗎?”
“特別的地方?能在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之地沒人指導(dǎo),武學(xué)達(dá)到人位宗師的水平,確實算得上是個天才。”說話的是除了之前司徒三人之外的一人,他名為溫衍朗,也是這一代羿玄宗青年中的翹楚之一。
“不,你說的是天賦,不過比起他看似不凡的表面,還有一件可以稱為奇跡的內(nèi)在。”那名老者面色凝重,他名古默,乃羿玄宗地位尊崇的司掌之一。
司徒點頭,應(yīng)道“古默師叔說得對,這件奇跡之物乃是上古七大不朽神物之一的鎮(zhèn)壓洪荒萬古的荒源鼎的碎片,一年前荒族襲殺九霄天符殿,曾動用這件神物企圖擊殺殿主莫云舉,卻遭到一股不明來源的神力打斷,本就器魂將盡的荒源鼎碎裂成十七塊,散落各地不知所蹤。那姜鳴身體內(nèi)應(yīng)該便是有一塊,受神物碎片神力熏陶,方使得他能有如此天賦。”
“那我們?yōu)楹尾粚⒅〕觯磕堑壬裎铮幢闶瞧骰陮⒈M,也蘊含有難以估摸的價值,得之究其紋理,探其神源,無論是誰都能挖掘出巨大的潛力,遠(yuǎn)遠(yuǎn)勝過一個未到地位的小子啊。”宮玲瓏急忙插嘴,表明自己的立場。
此時那沉默寡言的蒙紗女子卻是打斷了眾人談?wù)摗跋胍诨钊梭w內(nèi)取出寄宿完全的神物,必會傷其經(jīng)脈,甚至直接要了他的命,若是用這般掠奪強行之道,我羿玄宗與邪魔何異?司徒這般行徑是我授意的,若是宗內(nèi)長老怪我放走神物,我欣然受罰,我扈江離為守護(hù)泱泱蒼生,對得起自己的心。”
眾人沉默,長者古默沉吟片刻道“她做得沒錯,她是我羿玄宗百年來最優(yōu)秀的弟子,能悟道心,日后自然能晉入凝道之境,區(qū)區(qū)一片荒源鼎碎片不值一提。”
“既然該走的人都走了,那我們該把眼下的麻煩解決了吧!”眾人齊齊望向那百米外的紫袍劍魔,目光陡然凝重嚴(yán)肅起來。
“我以為你們是將我忘了呢?羿玄宗的人,想必那位名與貌皆傳遍太微垣的天才女子也在吧,這名號可是有點響亮,我都被你們震懾住了。”紫袍男子不喜不怒,不急不躁,就這樣端莊地站立著,像是一尊巍峨的雕像。
司徒幾人皆將目光投向師姐,眼中雖有戰(zhàn)意,但知體統(tǒng)不可罔顧,除了長者古默,便是她的實力最強,這種奉寄托于強者的習(xí)慣,是所有武者最火熱的希望。
蒙紗女子蓮步輕移,緩緩走上前去,隨著指尖戒指白光一閃,一柄純白色的晶石長劍已然握于纖纖素手之中。“蒼伏愷,極品金屬乃是上界宗派的禁忌,他們一宗或許只有一種金屬鎮(zhèn)壓氣運,但你接連奪得焚蓮隱龍石與極血殃赤玉,已是讓得那一批資本深厚的勢力者眼紅不已,這個理由足以大批強者來取你性命。”
紫袍男子不表喜怒,問道“我取走無主之物,并未有何不妥,眾人看不慣地只是他人的得利,看不慣地是他們的貪婪心胸。你,與羿玄宗是否也是為了極品金屬來的呢?”
“寶物雖好,也需緣分得到。我得到密意,如果你愿意相信羿玄宗,我們會在關(guān)鍵時候幫你一把,畢竟這天地劫難能多得一個人守護(hù);如果你執(zhí)意這樣招恨與直面他們,我們沒辦法多插手,而且作為表面的試探者,今日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扈江離道。
“那便不必客氣,紫袍成魔,本就應(yīng)該,我的這柄軒截劍,今日初鑄,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