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利品本就是他誘敵之計,在那泛著寒光的利刃將要刺中他的頭顱之時,姜鳴手心之中同樣浮現一柄短刀,一擊便將那利刃打飛。
“林寒,該你了!”
早在防備中等候的林寒早已身動,一柄長槍飛刺過去,仿佛洞穿了空氣,一道同樣黑色衣著的人完全浮現出來,只不過他已負傷,那長槍一刺,差些直接搗爛了他的心臟,雖然躲開了致命招數,胸口依舊留下了極深的傷口,自度不能再做爭斗,身形急退,轉眼便是消失在了三人眼中。
“這些人是誰?為什么要殺你?”申羽走過來,似是擔憂,擔憂之中亦是頗顯驚惶。林寒臉上卻是古井無波,仿佛殺人只是常事無論殺人,不過是血灑一地罷了。
姜鳴將那銀色令牌收好,又摸索了一會兒并未發現什么獨特的東西,在另一名黑衣人身上也并沒有類似的令牌,他不由得推測這種令牌應該是這個組織的身份象征。至于黑衣人的身份,他卻已然猜到了八九分“天罡門的殺手,我曾經殺過他們一個人,竟然被通緝懸賞了。”
天罡門?常人不知,但凡牽涉修行的人都對這個名稱有所耳聞,甚至達到了談虎色變的地步,這個屹立在九野大陸數百年的殺手組織強橫無匹,門派分支極盛,下屬殺手極多,即便是在朱天野的分部便足以傲視許多門派世家。
林寒與申羽聽此,皆是面色凝重,但前者卻道“天罡門固然可怕,但據我所知,九野境內的地位境界強者不得輕易對付凡士,這條有著諸多大勢力規范的條令無人難違背,即便天罡門能稱霸九野,仍不得逾越。沒有地位強者,其它人倒不足為懼。”
申羽頓時怒火噴薄,當下便是駁罵道“你以為你有多厲害啊,就算地位強者不出手,隨便一個九段人位的高手也能輕易虐殺你,這之間的差距可并不只是一個數字!”八段人位與九段人位,異之一字,差之天塹,林寒與姜鳴實力相仿,大概都處于八段人位之間,若是遇到一名九段高手,即便二人聯手只怕也討不了好處。
林寒亦是知曉其中厲害,卻不以為然“我背后也有九段人位的高手助陣,況且恕我直言,再給我三年時間,我必然入地位!”誰人敢妄言一定能踏足地位,修行之道取優劣汰,十里挑一已算是高頻率,如黑衣捕牙統領方秉燭在九段人位不知磨合了多少年,仍然無法真正踏足那一步,更有無數天賦優異者至死也難通仙靈,豈是一語能言盡其難哉?
“林兄豪言,給我三年,我亦入地位,到那時再行比較如何?”姜鳴朗然大笑黑衣人刺殺之事竟已悄悄放下,不管今后多大的麻煩,今日至少豪言壯語睥睨萬物。只有申羽在一旁惱恨地撇嘴,憤憤然罵道“兩個白癡!”
“姜鳴,你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可以傾言告之。”林寒猶豫的目光中透出一絲果決,現下他雖明了前時姜鳴的話乃是誘敵之計,但思慮不該因為這些緣故阻礙與朋友的交識。卻見姜鳴搖了搖頭,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道“君子之交濃淡如酒,我與你相識已深,又何必因為身份而自相束縛?生伴紅顏,死隨袍澤,我亦無憾。”
生伴紅顏,死隨袍澤。當這句話說出口,姜鳴與林寒便不再只是簡單的酒友了,萬事因果都將垂青身側之人,所以緣由相連,牽扯今后。
林寒輕笑,不復多言,他已然知曉答案了。卻望向一旁的申羽,問道“先前莫名其妙地出手,你倒是忘了向我介紹這位朋友了!”
“不必介紹了,小爺也不想認識你們了。一個自大狂,一個猥瑣男。”申羽恨恨然握拳,竟有些后悔跟隨姜鳴前來了,若不是體內神物的某種聯系,他又怎會牽扯上天罡門這個麻煩!
待姜鳴草草將黑衣人的尸體埋了,便招呼著林寒與申羽離開山澗,走得卻不是來的那條路,隨著越走越遠,兩人也不由得好奇姜鳴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