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之延想要給姜鳴找麻煩,但第一時間卻是做起了調戲良家女子的勾當,申夷憂心里頓時清明起來,這是此人的引蛇出洞的計謀,若是姜鳴因此反抗,他便可以趁機出手,也不至于違背了臥華山的規矩。
但若是隱忍不發,岳之延雖不至于當眾做欺霸之事,但這種言語中的調戲卻是躲不過了。正當申夷憂貝齒緊咬,打算容忍之時,一只粗糙的拳頭卻依然擋在了申夷憂面前,宛如滾雷般地厲喝炸裂開來。
“叛軍之犬也想欺負到我頭上?找死!”
就在百名山匪與存活下的送親護衛投過眼球之時,那只堅實如磐石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岳之延的臉上,岳之延幾乎尚未反應,便已然飛出去七八米,嘴角有著血沫溢出,岳之延下顎一抬,一顆門牙便掉落而下。
姜鳴拳出無影,但卻久久沒有收回攻勢,像是故意在擺動作一樣,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轉過頭來,笑道“真是個欠揍的畜生,打掉他一顆門牙,能消氣嗎?”
申夷憂呆呆地看著姜鳴溫和的笑容,竟是止不住俏臉一紅,輕啐一口,道“何必把事情鬧大,我都打算忍下來了。”
姜鳴卻是展開背上的木盒,將方轅長戟握在手中,道“我都在這里,哪能讓你受欺負?萬一回到寒武關,你向高叔叔告狀,那我不是有理說不清了嗎?”
聽到這些,申夷憂深深地觸動了,她自小被冷落的心正在緩緩升溫,不為那些流著相同血液的人,只因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一個叫姜鳴的男子站在了她面前。
她感到幸運,但她還是難以相信,會有個人愿意為了抵擋風寒與冷箭,甚至沒有要求任何回報。
“真是的,貌似欠他很多了。”申夷憂心想,接受他人的饋贈總是羞愧的。但是,她能給他什么呢?
她強壓下一腔思緒,歪著頭道“還是不消氣,等進了交趾城,你還欠我一頓好酒好菜。”
姜鳴苦笑,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一定會的。不過,現在等我收拾完事情,很快的。”
申夷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