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而被那寬大的背部遮掩住的物體,赫然是刻著棋盤十九道的棋桌,這一幕讓姜鳴似曾相識。
那高大人影手指夾著黑棋子,不知思索了多久,將之緩緩放到棋盤一點,然后緊緊盯著棋盤,又不知過了多久,才又放下一枚黑棋子,而那棋盤,卻像是有了靈性一般,也不知誰在執(zhí)白棋,導(dǎo)致棋盤上的兩色棋子總是相等之?dāng)?shù)。
姜鳴在漫長的凝視中,似乎像是度過了數(shù)個春秋,不過這間密室里沒有任何特征可以表示時間,他所感受的只是那種經(jīng)年的孤獨與落寞。
不知那高大人影怎么度過,只知道他執(zhí)棋良久,落棋極慢,但下棋至最后,他卻噴出一口鮮血來,全身肌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衰老,他的眼眸藏在后面不為人所見,無從得知他的神情怎樣,可是卻聽得到他滄桑的聲音。
“自困囹圄,沉悟蕁巖。我執(zhí)黑,它執(zhí)白,生將盡,不勝而死,身死也足。”
姜鳴仿佛看到了一座大山轟然倒塌,而后眼前便是一黑,再難看見任何事物,他回憶著那高大
人影的話,記憶卻好像被什么封鎖了一般,他在腦海中念叨著“自困囹圄,沉悟蕁巖。蕁巖?我執(zhí)黑,誰執(zhí)白?為什么要身死?那是誰?自困?為何是自困?蕁巖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執(zhí)什么?黑白兩色的是什么?棋局嗎?到底誰輸誰贏?”終于,姜鳴還是沉睡了,他不知道他先前看到了什么,只記得那六個對他有著特殊意義的字眼囹圄,蕁巖,黑白。
這時的沉睡,更像是一種平日里的休憩,他開始察覺到自己身處的地方,不再是那種現(xiàn)實中虛幻,而是一個熟以為常的夢,夢遠比那些東西要真實。
羅湖與楚泓喬裝之后,便是帶著幾個部下入了城,因為千楓客棧本就是這九野中最為富有強勢的勢力,在各類貨物寶貝中并不缺少什么,遑論他們二人若是打算要拿些東西,估計會被這些人笑掉大牙。
“長子,我們原本就是來感謝千楓客棧救了姜鳴的恩情,但是手中沒有任何東西太過失禮,只是千楓客棧這龐大的背景,我確實想不出能拿著什么禮品,既不失我們的風(fēng)度與禮節(jié),又能讓對方瞧得上咱們。”
羅湖遠遠地望著千楓客棧,腳步有些躊躇,若在平日也是罷了,但當(dāng)羅湖在參悟了占式之后,從林寒口中得知姜鳴也掌握著這項能力,令他淺淺的嫉妒之中更是裹雜了許多的攀比之心,姜鳴能被千楓客棧甚至是背后的第七幕看中并施以援手,他幸喜之余也是不免有些難以認(rèn)同那種區(qū)別性遭遇。他在想,難道姜鳴就真的比他強嗎?
楚泓沒有在意過這些,也是從來不會擔(dān)心這些,見羅湖躊躇只是隨眾的應(yīng)付兩句,聽羅湖話中的持禮之意,也只是臉色微微頓了頓,道“不然我們就各自在這城中搜羅一下,想要讓千楓客棧的人看得上眼,那是不大可能的,我們只有找一些能貴重但是不庸俗的物件,或許可以讓人家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羅湖面色一喜,他從楚泓這難得的意見之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得有些興奮,道“那我們先往交趾城中一些店鋪中打聽下,或許可以找到一些東西,至少姜鳴在千楓客棧算是安全的,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們分頭行動,幸好我出發(fā)前帶了許多白銀,一人拿七八百兩,我在城東這邊尋找,你在城西那邊尋找,一個時辰左右回到這里集合,你覺得怎么樣?”
楚泓點了點頭,帶了兩名部下在此與羅湖分別,心中也不說情愿不情愿,但對今日羅湖的怪異態(tài)度,總歸是有一些不好的感覺的,只是平日里共事慣了,也不覺得是怎樣重大的間隔,遂無視過去了。
交趾城的繁華卻是比之以往清減了許多,就像是一位朱唇粉面的靚麗女子,突然舍棄了濃妝艷抹的風(fēng)格,而向著另一條清純道路上著裝,這種明顯的變化,想來在交趾城生活過的人都會明白,清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