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場場血風彌漫的殺伐改革。
羊塔風的果斷手段,直接將那些頑固的豪紳世家連根拔出,各個家族欺壓百姓的罪行條證一一羅列,擺在那些紈绔與街霸的斷頭臺上,即便他們那些人早就感受到了風雨欲來花滿樓的恐怖氛圍,并且做足了進退與逢迎的準備,但還是難以豁免羊塔風的鐵血清洗。
幸免的人兔死狐悲,不由得回憶著數年來自身依仗著三大家族所犯的罪行,漸漸地嚇白了臉;而死去的人,就像是田地中禍害莊稼成長的雜草,當那些既定的罪行狀紙濺滿鮮血,躲在隱蔽處觀看的平常百姓興奮地大哭起來。多年難以平反的冤屈得到公正處理,多年被欺壓如同草芥般的百姓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地陳明自己的遭遇,這場改革就像是一場大火,迅速點燃了整個交趾城。
“什么味道?這是血腥味兒?是不是前方有什么事情?”楚泓頗感疑惑,一旁的便衣甲士道“統領,那個方向是城主府與交趾城的刑場,估計現在是在清理牢獄中那些犯了重罪的惡人,十數人齊齊被斬首,空氣中混雜一些血腥味兒并不奇怪。”
確如這名便衣甲士所言,只是這次的斬首人數達到了一百多人,而且這是十數年來交趾城刑法處決犯人人數最多的一次,這次由羊塔風親自監管斬首,從性質上不亞于一場真正的戰爭。
楚泓恍然,也不再計較,眼神一轉瞥見了一家珠寶店,便抬腿拐了進去。店中的珠寶不少,但都是幾位普通的樣式,距離羅湖的要求還是差著不少。看那偏僻處擺放的一間原石,楚泓頗感興趣,正想細細觀摩一番,一旁的錦衣穿著的老板確實臉色極為難看地湊上來,道“公子,要不您隔天再來吧,因為在下有一些私事,所以要盡快關門了,無奈令公子掃興,得罪之處還請諒解。”
楚泓皺了皺眉頭,看那老板神色慌張,表情也是頗為僵硬,并不像是故意在故意挑釁他,覺得無趣,也不打算因為這點小事而找麻煩,便欲走出店門,但恰于這時,店內偏門通向的內院卻突然傳出了瓷器破碎的聲音。老板神色再次一怔,楚泓腳步也是緩緩停下,在沉寂中待了十數秒,楚泓將要再次抬腳
,卻聽見又是一道清脆的響聲,這次的聲音沒有再停止,而是連續地乒乓作響起來。
楚泓面色詭異地朝向那錦衣老板,雙眼凌厲一瞪,冷笑道“老板,我怎么覺得你像是做賊心虛,莫不是坑騙了哪里的有錢顧客到那院子,蓄意謀財殺害?”那老板面色慘白,神情變幻不定,內心極力掩飾,但額頭上的冷汗卻是不爭氣地瘋狂涌出,他抓住楚泓的手臂,道“這不管你的事,快走啊!我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趕緊出去,小店要關門了。”
楚泓后腳一跺,將整個身子穩穩地矗在店門口上,任憑錦衣老板如何推搡,他就是沒有半點移動。老板怒喝道“這里面的事不是你能管的,識相點快離開,不然若是讓里面的人看見你,你就沒命了。”
楚泓道“里面是什么人?為什么看見我就沒命了,你就覺得我這么好對付嗎?不過我總覺得你像是心存善意,讓我看看你這內院到底藏著什么人吧?”
“不能進去,進去你會喪命的!”老板極力推搡這楚泓,卻被楚泓動用了一半的八鉛之力將之推倒在地,同時楚泓的兩名便衣甲士也跟了進來,將那錦衣老板制住。楚泓道“看住他就行了,不要傷他性命,我去看看。”
楚泓掀開內院的簾子走了進去,背后依舊是那老板的告誡聲,他彷如未聞,一直邁步往前走去。這家內院的占地頗為不小,齊齊一排房屋竟然有七八間房屋,可見這珠寶老板的家室殷實。楚泓循著那聲音向著最里邊的那件屋子走去,他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眼光一瞥,便看到了門外墻邊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視其模樣應是這珠寶店的幫工,楚泓蹲身探其鼻息,卻發現人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