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雙手背在身后,極為端正地站立在隊伍前面,四名副將也是直直地站著,一名武學大師與四名七段人位武者的震懾,令得這支隊伍行動極為緊張。他們馬步扎起,昂首挺胸地左右沖拳,同時口中頗為整齊地喊著口令,看起來頗有氣勢。
馮慶低聲道“這支隊伍從來沒有像這么嚴整過,看來二統領的威名對這些人十分有用。”
卻見梁津朝著一行兵列走去,看見有人身姿不端正,便朝著腿上一腳,中招的甲兵看見梁津兇惡面目,立馬又站起身來,重新跟上隊伍的沖拳規律。梁津喝斥道“練的這是什么拳!松軟無力,你們都是娘們兒嗎?是男人就拿出男人該有的精氣出來。”
整支隊伍身軀一震,再次將姿勢調整得規整了些,但梁津已然沒有滿足,走進隊伍之中,也不左右探視,看著不順眼便是抬腿一腳,一連踢倒了七八個甲士,又喝道“沒吃飯嗎?午間的軍糧喂給狗了嗎?身體再往下調整,若是不能,就讓我來幫你們。”
津走近一名甲士身邊,道“你似乎很吃力,僅僅是馬步沖拳就難成這樣了嗎?我來幫你吧!”他一掌拍在那名甲士的肩膀上,然后一肘子便是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道令得他立刻蜷縮在地,呻吟不斷。
馮慶見狀暗叫不好,低聲對幾位副將道“統領治軍嚴整,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住這些降兵,但若是用力過猛,恐怕會直接使得這些人產生反叛心理,四統領早先便是害怕發生這些事,便暗中叫我不要逼迫他們過甚。”駱風至幾人唏噓不已。
這支隊伍被梁津的暴行嚇地手足無措,但他的神色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反身又是一腳踢倒一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隊伍中終于有個人難言憤怒,站起身來,道“梁津統領,你這不是治軍,而是謀殺,這些兄弟們是看好臥華山的名聲才來投奔的,你這種暴行會絕了降兵之路。”
整支隊伍瞬間安靜無聲,紛紛看向梁津與那名出聲的甲士,只見梁津冷漠地走近,一把捏住那名甲士的項頸,道“那你覺得我該怎樣管理你們?”
甲士道“統領治軍嚴整,但我們這支隊伍剛剛加入,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達到統領的要求,若是統領執意一蹴而就,在這種強度的訓練下,我們有幾個活到最后?在下希望統領能轉換一下訓練思想,給我們一條最適應的訓練方式。”
梁津緩緩松開手,背對著甲士,道“你的這種態度倒是挺好,比起第一次接受我訓練的兵士都要好,但是很遺憾,我并不接受你的意見。軍營不是你們享受與養老的地方,軍營前面便是修羅戰場,只要你們踏入這里,日后便一定會隨大軍出征,我今日若是不嚴厲治軍,明日你們將死得連渣都不剩。”
甲士仍舊爭辯道“統領,若是這樣的話,我不愿再呆在這軍營之中,寧可讓我死在戰場上,我也不想死在你的手里。”
梁津冷笑道“確定了嗎?喬任,給這位兄弟宣讀一下我們軍中條令,讓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應該遵守的規矩。”
喬任大聲道“軍律第三十七條,犯在軍營中故意冒犯校尉以上長官者,可由統領或將軍一力判決刑法,輕可不受任何處罰,重可直接斬首。軍律第七十二條,在戰爭期間,凡在營士兵,若是沒有得到所屬兵營統領同意,意圖離開軍營,可視為逃兵處置,處罰最輕為四十棘杖,最重為直接斬首示眾。”
梁津望著那名甲兵,道“聽到了嗎?”
甲兵咽了一口口水,聲音有些顫抖,道“知……知道了。”
梁津喝道“我問你們聽到了嗎?”
全軍膽寒,應道“聽到了!”
梁津道“誰允許你們站起來的?誰允許你們停止沖拳的?你們是在刻意挑釁我嗎?”梁津又抬腿踢倒了幾人,這支隊伍立刻又恢復了練拳形態,而他緩緩走到隊伍最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