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妹的空缺,他便自主留下來擔任了侍者。姜鳴簡單用餐,又被林寒以利消化的名義灌了許多清水,姜鳴的臉色正在慢慢好轉,姜鳴自己甚至都能感受地出來,那是體內兩塊荒源鼎碎片的效用。
林寒走至榻前,笑道“你可知道我自愿留下來擔任你的侍者,羅湖他們都說什么了嗎?”
姜鳴微微一頓,道“莫不是說你有龍陽之好?”
林寒朗然一笑,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似乎這個誤會很久之前便有了,申羽,不,申夷憂之前在失齡峰便這樣說過,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愈發解不開了。”
姜鳴聽到申夷憂的名字,目光乍然一黯,旋即又笑道“解不開便解不開了,反正我有心上人,你也有自己的喜歡的女子了,任他人神色如何變化吧。話說陳家兄妹與慕涯去了何處?我醒來都沒有見過他們。”
林寒道“慕涯我們也不清楚,他將白發醫與鬼醫請來之后,我們都在營中陪著你,他卻好像是出營去了,去了何處也沒有與我們說。至于陳家兄妹,最近這些天除了不少事,軍營中也死了不少人,前夜陳家兄妹聯手擊敗一名七段人位的武者,但也因此身受重傷,現在也正在營帳之中躺著,我們還沒有將你醒過來的消息送過去,之前可都是他們照顧你的起居的。”
姜鳴微微點了點頭,沉吟道“陳乙徹、陳辛雪名義上與我有結拜之情,而且因為我們同時入的軍營,在許多方面我都照攜著兩人,所以他們對我這般我也能理解,待得以后尋個機會,好好答謝他們便好。至于慕涯,他也曾與我相知甚切,只是他的思想與我有很大差異,而且他已有家室牽絆,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既然他現在有要事去做,那便不要攔他,這是我給予一個知交最大的支持。”
林寒雙眼轉了轉,望著姜鳴臉上的憂郁,道“還有許多事,這些日子里,我的副將駱風至也死了,長子的副將巢隆原來是大明窟的伏士,也被我殺死了,老津的副將喬任也離開軍營了,本來想同你說些這些足以稱得上悲傷的故事,好緩解一下我肩上的壓力,但感覺到你積郁良多,也有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勞費精神,便打消了這個心思。天下人其實都是悲傷的,沒必要讓朋友成為自己的負面情緒收集包囊,想要走的更遠更遼闊,只有將自己的心胸變得更大更寬廣,你覺得呢?”
姜鳴微有感觸,但看到林寒這般面目,反而失了以往那翩翩公子的形象,不由得笑道“難得見你如此感傷,我也湊個伴吧,至少此路不是太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