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交趾平原之別,已經有著數月未見,交趾城中犬子與兩位素有交,今難得能夠在這山林之中相遇,也算是緣分一場,不如坐下來喝一杯?”
如今的徐聰蓬頭垢面,衣衫古舊,僅僅憑靠面容就能判別出他已經在山林之中待了許長的時間,當初在交趾城中雖然也有難以掩飾的匪氣,但至少沒有現在這么明顯。
姜鳴心頭微驚,當初徐聰莫名其妙地對他與申夷憂發動圍攻,如今看來大有貓膩,恐怕其中還有秋絕的參與,而最后的目的便是讓這場戰爭更為火,別的東西姜鳴都沒有記下,徐聰向他了三箭,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姜鳴環視四周,發現徐聰的人手各個悍勇,比之交趾城五百甲士更勝一籌,而且遠處山林之中時有驚鳥,應該是還隱匿著其他人手,姜鳴想要報仇也得挑好時間,畢竟此刻只有他與申夷憂,并沒有辦法擋住這千百悍匪。
姜鳴朗聲道:“徐家主,當初在交趾城中一戰,的確有好些子沒有見面了,不過你這一見面便擺出這么大的陣仗,讓我有些惶恐不安啊,你是打算與我血拼嗎?”
徐聰微微訝異,沒有想到即便是如此的形勢壓迫,姜鳴都沒有絲毫動容,可見他已經在這幾個月中的戰爭中成熟了不少,想要再用簡單的五百甲士圍攻住他,已然是不太可能。
徐聰揮了揮手,周圍的悍勇便已經收起了兵器,徐聰笑道:“我該叫你臥華山九統領才對,畢竟我現在也不再是徐家家主,而是與你一樣都是殺人害命的山匪,如你所見,這些人都是我的精兵,這座倉綾山脈便是我的據點,或許你還有疑惑,但如果我說我在這里藏了十萬精兵,你信是不信?”
姜鳴心中震驚,也分不清徐聰所言是真是假,但料想后有著申家的人,不宜與徐聰再多言辭,便道:“徐聰,我信不信并沒有什么所謂,當初你殺我之仇我也可以不計較,我們現在井水不犯河水,想來你也不愿意與臥華山為敵,白白地消耗自己的兵力,但是臥華山卻愿意為了一個統領而攻殺倉綾山脈。”
徐聰笑道:“你這話便有些唬我了,現在天下大亂,大明窟與蠻人都在趁機興風作浪,只有你們臥華山按兵不動,若是我的消息沒有錯,前些子龐路攻打交趾城,你們也沒有收到宗坤的援兵吧?臥華山已然是秋后的螞蚱,你覺得還能向我復仇?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我徐聰都沒有懼怕過任何人。”
姜鳴道:“這樣說來,你是想要將我圍殺至此了?或者說想要招攬我,為你效勞?”
徐聰道:“圍殺不至于,招攬我也不敢,畢竟像你這種人物,若是運用不好,便會毀滅我自己。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這天下還不夠亂,真正的原因是臥華山還沒喲出兵,我想將九統領困在這山中數,宗坤出兵。”
姜鳴道:“簡直不知所謂,先前你也已經揣測,山主宗坤是不會為我一個小統領自損根基的,況且我在臥華山也沒有親信,也沒有直系軍隊,死了也就是死了,宗坤既然按兵不動,定然是在積攢實力厚積薄發,或者是在整頓兵馬暗中圖謀,你覺得他會為了我兒打破自己的計劃?”
徐聰笑道:“你說得很對,你在附和我的話題上有很高的天賦,當然我也不得不認同你的這些說法,宗坤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一般況下他自然是不會做出蠢事,但若是經過我的宣揚與曝光,想來天下人都知道有一名臥華山的統領在我這里受困,他也不會不為所動的。”
姜鳴眉頭深斂,心中暗自猜測,各種手段之下,有極大的可能臥華山會出動,他不由得很厭惡這種被利用捆縛的感覺,便叱問道:“你到底是什么謀?臥華山參戰對你有什么好處?”
徐聰淡淡一笑,道:“這些你不必明了,我不愿做那馬前卒,只能讓宗坤去探探虛實,到時候你就會明了,乖乖在我這里住下吧,在此期間我不會傷害你的,當然還有你邊的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