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信,我都仍有疑慮,但是對于他們,卻沒有過懷疑。”
司空謹道:“山主,此話屬下便有些聽不懂了,呼延伍、程幻、王項三人算是山主的老部下了,雖然兵士都沒有說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梁津幾人始終都是外來的,而呼延伍三人才是真正的統領,而且山主這幾年來也一直將他們三人放在自己邊,這其中的意圖可是很明顯了。”
宗坤沉聲道:“軍師啊,你對我還有必要這般說話嗎?他們三人雖然是我的親信,但其實并不如梁津一眾純粹,呼延伍傲慢,程幻詭秘,王項徇私,這些都是成大事者不能容忍的存在,也只是因為他們頂著我親信下屬的名頭,才能在臥華山中擔任統領這么多年。”
“而反觀梁津幾人,雖然他們都有著各自的脾氣,但是從未蔑視過我的權力,梁津沉穩,羅湖善謀,林寒聰敏,蒙閬善戰,楚泓存義,他們五人在當初便告訴過我,不會在臥華山久居,而其間可以任他們為將,做任何不僭越正義的事,而真如他們所言,為了所謂的歷練與經歷,他們沒有圖謀我的任何權利與地位,甚至在呼延伍三人排擠的時候,他們也只是忍讓。”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立場,這種份對于他們來說不是束縛,而是一種有益的舉止,也所幸,是我遇到了他們,他們若是歸了大明窟,說不定我臥華山早在幾年前便沒了。我對他們有知遇之恩,他們對我也有著為將之。只是可惜,沒有辦法將他們都留下,可惜,可惜!”
司空謹淡然道:“梁津幾人一朝離散,怕是以后都不會再聚集,山主想要招攬他們的用意,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勝算,畢竟真如山主所言,他們能在這般年紀達到這種成就,絕不是一般人物,山主能夠得到梁津相助,已然是萬幸之事。”
宗坤再次嘆了一口氣,道:“確實是幸事,就算是我自己披甲上陣,也沒有辦法做得比梁津更好,況且我還要準備別的事。我不擔心梁津會背叛我,只是在擔心,他會不會突然間離去。”
司空謹道:“哦?這些事山主為何不自己去詢問梁津大將軍?”
宗坤道:“臥華山對于梁津他們來說,已然變了。以往是為了守護一方百姓而戰,但現在卻是為了我的私、我的霸業而征伐,梁津他們其實已然沒有任何理由再為我出征,但是梁津還是答應了你的請求,成為了我的下屬,我搞不清這其中的原因,所以便不會去詢問。”
司空謹思忖許久,道:“這個原因我也沒有辦法解答,梁津之前對我說,兄弟自然是要走在一起,眼下其他人都沒有回來,他便是一個固定的坐標,若是他離開了臥華山,其他人就找不到了。況且,他若是不統兵,實在也沒有其他事做,在一番對比之后,選擇了‘寧從軍旅,不事農桑’。”
聽到這話,宗坤微微吃驚,旋即笑道:“真是一個不能被人控制的家伙,寧從軍旅,不事農桑,看來他是將替我出征當作了最次的選擇。不過,這樣我就安心了,至少他能幫我好長一段時間。”
這番對話戛然而止,但是戰火也仍然在燃燒,祁城之后,還有著數十座城池,再然后,便是秦王朝都城。
氣候已然很冷了,但是各方的戰爭都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似乎想要在這年的終點之前,將整個秦王朝安定下來。
梁津換上了棉衫,外面著鐵甲,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似乎并沒有什么,甚至都沒有他手中的搗馬柝長槊重。
左雙立上前道:“四海城傳來消息,周醫師逝世了。”
梁津聽后久久沉默,長嘆了一口氣,道:“周醫師不知道救了我們多少次,到頭來我們一個都沒有在,他那般年紀,也著實讓人可惜,本來是打算讓山主許,將周醫師請回去的,只不過他閑不住,救了一輩子人,到頭來那些人卻沒有感恩。”
左雙立又道:“杜衡與設置了靈堂,全城兵將都參加了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