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娟擦拭了淚珠,對這個話題不愿意多說,繼續說著那惱人的喜餅“不過就是喜餅罷了,誰說有些酸味就是不給他陳家臉面?哪來的道理。果然是小戶出生,一點都上不了臺面,她這么做,是給我爹臉上抹黑,她就不怕我爹厭棄了陳珩?”
“你爹最是重視學府的學子了,他大概不會討厭陳珩吧。”
“那老婆子不就是仗著陳珩已經拿夠了木簪才這么肆無忌憚嘛,可大試還沒來呢,誰知道陳珩能考個什么回來。說不定去太學當夫子了。”
小白樂了,“他要真當了夫子,第一個氣死的肯定是你。”林文海考上學府的第一年,因為不夠合格數,所以被淘汰了下來。這成為了林家不能說的忌諱,縣長有多驕傲和期盼那個時候就有多失望和沮喪,連帶著沒有考入學府的林文娟都一并被縣長嫌棄了一段時間。所以林家上下,很是看中學府的學子,尤其是榜單靠前的學子。
“我才不會呢,反正我這也算是給林家帶回去個讀書人,這是功勞啊。”她對著帳子頂長舒一口氣,喊道“阿純,泡茶來,再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幾碟子過來,還有小白還沒梳洗,趕快燒水,你的花瓶弄好了沒有,趕緊擺過來呀。”
“你怎么這么多事兒啊,阿純忙的過來嘛?對呀,阿和阿云呢?”
林文娟撇嘴冷笑“那老婆子自己沒有人伺候非要搶我的人,我說給她買兩個丫頭,她還裝的不肯要,這兩天阿和阿云天天被她帶在身邊,做著我們家婆子才做的粗活,得虧我是縣長家的姑娘,她不敢使喚我,阿和嘴巴最利索也不給她面子,不然我真的是活不了啦。”
“陳珩怎么說?”
“他連面兒都不露,說什么?一個回門拖到今天,還是我自己去的,真是氣死我了,換了我的回門禮,使喚著我的丫頭,還說我的大小姐做派讓我趁早走了拉倒,你是沒看見她當時那副樣子,坐在地上像個潑婦似的,把周圍的鄰居都喊來了,有幾個不長眼的居然還說我拿身份壓人,真是不要臉,阿和只得尋了個借口,讓我們出來了。”
“那你應該回家去呀,這道兒上這么黑,萬一出事呢。”
“我不能回家,不然我娘該擔心了。你放心,老黃回去老婆子就安生了。她才不擔心我呢。”
“那你準備再我這兒賴著了?”
“你就收留我幾天怎么了?我又不白吃白住,給你。”她順手扔給小白一個錢袋子,“這是我成親那天用來賞人的金豆子,就剩下這么多了,拿著吧。”
小白將錢袋子隨意的放在了床頭,說道“你等我會兒,我把外頭塌上的被褥換一換,就讓阿純睡那兒吧。”
“快去吧,看看她怎么動作那么慢,等了好大一會兒了。”
茶室中,累了一天的阿純早已趴在桌上睡著了,小白知道林文娟不想喝茶也不想吃東西,不過就是心里難受想發泄,她把褥子鋪好,安排阿純睡下,從空間拿了兩個蜜桃出來,回了臥室,果然,林文娟也睡著了,她躺在軟塌上,啃著手里的蜜桃,怎么也睡不著。
陳家的院子是非常簡陋的兩進院子,這兩天陳珩被陳母關在前院的書房,讓他把念過的書再仔細溫習幾次,反正就是不讓他回臥室。陳珩除了每日吃飯的時候能看到阿云,并不知道這幾日發生了什么。
老黃后半夜回來,陳家沒有一個人入睡,他先是去了陳母那里,把東西放下回了話,然后才回下人房睡覺去了,阿和一直守在陳母的屋子里,知道了大小姐去了迎客來,心里也算松了口氣,躺下睡了。
可陳母把東西收拾好后,居然去廚房拿了兩個盤子,裝了一盤子醬鴨和一盤子花生,把那杏子酒倒了一壺,交給了阿云,跟她說,這是她們大小姐從迎客來帶來的,讓她端給陳珩。晚上就伺候在那,等陳珩睡了她再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