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阿云的性子最是柔順,自然不會多想什么,端了盤子就過去了。
一夜無話,憂愁和欣喜相伴而來。
林文娟根本就沒想到,陳家竟然真的把她撇在一旁不管不顧了,等了好幾日都不見有人來接,她也算死了心,踏踏實實的便在小白這里住了下來。除了不參合迎客來的生意,她最遠都能走到空地那里看顧那些蘿卜白菜干了。
連著幾日的上山下山,來回奔走,林文娟心里的郁結消了不少,連飯都能多吃一碗,她不提陳珩,誰也不會多嘴去說,這讓阿純非常開心,阿純不懂別的,只要林文娟能開開心心胃口不減,這就是好日子。
小白也不管她們主仆二人怎么折騰,反正這地方她都熟悉,橫豎出不了什么大事。再者說,吉利還來過一趟,送了些蜜果便走了,她也明白了,林家不是不知道林文娟的事兒,這樣不管她由她折騰,反而是寵愛的表現吧。
六月底的時候,阿云送來了一封信,說陳珩已經往西越城去了,七月初一的大試地點做了改動,而縣長林東越為了讓自己這個女婿專心大試,派了幾個貼身的小廝跟著,做足了派頭,連阿云自己都一起跟著去了。
林文娟狠狠的將那封信撕成了碎片,說道“我爹又巴巴的貼人家的冷屁股去了!”
小白聽了只想笑,不怪林大人那樣,這萬一陳珩真的一步登天,林家的地位不也就跟著水漲船高嗎?
轉眼就到了七月初五,關于陳珩的消息是沒人再來跟林文娟報備了,反正她也不想聽,這氣生起來,沒完沒了,再過兩天,便是女兒節了。
往常的日子,這個節日和小白是沒什么聯系的,因為她不喜歡這些小女兒的節日,街上人又多,賣的都是女兒家的東西,她不感興趣,林家也從來不強求,林文娟也會去別家赴約,不會找上她。
初五這天,從一大早開始,太陽就格外的灼熱。她做了好些仙草涼粉和涼拌鮮蔬,可是路上的行人非常少,沒賣出去幾份。
還好有吉利。
吉利第一次看到小白這樣對自己笑,大熱的七月,他的后背涼颼颼的。
“你來的正好,這么熱的天,吃點兒涼粉再走吧。”小白用裝湯的瓷盆端了出來,放到了桌上。
吉利吞了口口水,咬住了嘴唇,這是要撐死他呀。
“不急,小白姑娘,這是少爺給你的信。”
“有什么事兒讓你說一聲不就好了,還寫什么信呀?”小白接過,那信封燙了印記,應該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吉利給自己倒了杯水,開始對著那碗涼粉奮戰。
小白看了看內容,為難起來。林府準備在女兒節那天晚上宴請重要的客人,邀請她去掌勺,還寫了契約,付了定金。其實這和她的行程并不沖突,去林府也不過是待在廚房里,只是小白從來沒有給林府以外的人做過菜,搞砸了怎么辦?
“怎么不叫白蓮姐姐掌勺?”
“白蓮顧不上,文迎閣最近特別的忙,再說了,她的手藝哪兒有姑娘的好。”
吉利看到小白面露難色,想到臨走之前,少爺曾經囑咐過他,小白一定會為難的,別看她只是個小姑娘,又獨自支撐著一個店面,其實她才是最驕傲的人。如果她沒有即刻答應,就借大小姐一用。
可是怎么借大小姐一用?他真的是不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