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會有撥款,但還是會有一些財務的空缺,但這些空缺并非來自于學校本身,而是出自于這些學生,或是自身家庭條件不好,也可能是孩子的父母不愿意為孩子的開銷買單,所以總會有連伙食費都拿不出的孩子,這才是陸澤捐款的原因。
有些年頭沒來過這里,當初陸澤認識的那些孩子早就已經畢業,去更專業的殘疾人職業學校學習了,陸澤便跟在劉校長的身后,聽他念叨著新來的這些孩子里,誰誰誰有什么樣的天賦,看得出來,劉校長是真的喜愛這些孩子。
走了一路,便聽了一路,陸澤笑著點頭應聲,直至到達校長辦公室,推開門走進去,六個人坐在幾平米的辦公室內正對著臺詞,若是常年收聽廣播電臺的人或許會很快叫出他們的名字。
見到陸澤進來,這些電臺的主持人很快就站起來與陸澤握手問好,普通話都極為標準,甚至于悅耳,可見他們的口語功底。
“陸老師這次是跟我們一塊朗讀嗎?”
“不,這次是我的學員跟各位配合,多多照顧一下。”
“您哪兒的話。”
陸澤把吳純推了出來,讓她與這幾位主持人交流,相較于這些工齡少說三五年,多說十幾二十年的主持人而言,年僅十八的吳純就顯得過于靦腆了,無論主持人說些什么,都像只磕頭蟲一樣不停的點頭附和,手忙腳亂的拿出劇本與幾位對照,陸澤則帶著攝像坐在一旁觀看她的反應,并時不時與攝像大哥對話。
“吳純估計昨晚是沒睡好覺,看她在車上困的那樣,今天的狀態能不能保持還真說不好,但愿能表現的穩一點吧。”
攝像大哥不能說話,只是在鏡頭外點頭回應,陸澤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吳純的表現后,搖了搖頭,起身出門去外面尋劉校長談話去了。
這一聊就是將近一個小時,順便還去了趟學生食堂吃了口飯,一葷兩素,雖然土豆燉牛肉里土豆多了點,但味道還算不錯,吃飽喝足,而后學生開飯,陸澤和劉校長拎著板凳在門口吹吹風,見老師們搬著塑料凳子在煤渣子路上把凳子擺好,也主動過去搭了把手。
這間學校的規模不大,而盲人占比能達到百分之八十幾,刨去那些能用眼睛看世界的孩子,吳純他們的觀眾是六十余位,很快,凳子擺放齊全,本次有聲電影的播講員也都吃完飯出來進行伴奏和效果音的調試,這些事兒上吳純幫不上忙,只能傻站在陸澤身邊,有些緊張的捏著劇本。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昨晚有點失眠……”
終于有了閑暇的時間,陸澤嚴肅的看向吳純,今天他對吳純很不滿,之前不管你是如何的活潑頑皮,但現在有很重要的工作安排在身,還這樣懶散,甚至在當天不停的打哈欠這就是問題。
對于陸澤的質問,吳純有些慌張,回答的理由像是掩飾,但陸澤詢問過PD,昨晚她確實在酒店沒有出去,不好再細問,只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讓她去幫助老師安排這些孩子落座。
她從未接觸過視力障礙的人,生活中也沒有遇到過多少殘障人士,所以自打到這所學校來,吳純就一直繃著神經,有些敏感的與令她有些不舒服的群體保持了較為疏遠的距離。
可這次,終究避免不了近距離接觸了,跟隨著學校老師,她在班級門口等待,那些期待今日已久的孩子有些興奮,嘈雜的班級與普通學校的同齡孩子沒有任何不同。
她躲在最后,看著這些孩子排隊站好,依次手拉著手,聽到老師喊她尋求幫忙時,才如夢初醒,跟緊了腳步,站在頭排孩子的身邊,并在征得孩子同意后,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與這雙稚嫩的小手相牽。
“姐姐你是誰啊?”
身邊的女孩揚起頭,雖閉著眼睛,笑容卻很燦爛,吳純看著這張稚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