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面色蠟黃,兩個難兄難弟互相對視一眼,卻很難笑得出來,只是沉默,等到佳肴上桌也沒有動筷子的胃口。
這頓飯吃的很壓抑,盡管兩個姑娘想要帶動氣氛,也沒有收到很好的效果,這并非是兩人不具備男子漢的灑脫,只是還未從他們已經融入的生活中脫離出來,這種情緒需要緩解,需要時間,太過于執著讓兩人興奮起來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飯后,陸澤要拉著幾人去做最后的總結,畢竟明天就有劇組的人員奔赴帝都來專門面試節目組的學員,時間緊迫,陸澤雖然對他們很有信心,但最后還需要過一遍劇本,幫他們壓壓陣。
車輛再次啟程,到達戲劇學院,四位導師今天都會在這里做最后的總結,四個教室連接在一塊,若是仔細些聽,都可以聽到隔壁房間的朗讀臺詞的聲音。
為了給兩個男孩一定緩沖的時間,兩個女孩先打頭陣,由鞠玉霖開始,與陸澤最后過一遍戲,最緊要的關頭了,陸澤給自己倒了杯茶,考核正式開始。
劇本,遞到桌前,由陸澤先開口,翻開劇本,目光鎖定鞠玉霖徐徐說道:“你很難過吧。”
中年男人的低沉嗓音,猶如磨砂質感的親膚材質,貼合耳朵,舒適,且富有感情,僅僅五個字,不能見功底,但卻可以成為引導他人的火繩,鞠玉霖坐在椅子上,閉目等待陸澤的發生,而下一刻,她睜開眼睛,猶如靈魂附體。
雙腳交錯,腳尖點地,她微笑著搓了搓手,然后雙手交叉合十,手腕翻轉,左手手背朝上,緩緩低下頭,沒說話,只是聳了聳肩,尷尬的小聲笑著。
“如果需要我,就告訴我好嗎?”
“沒事兒”
呢喃一般大小的聲音,卻在拒絕,聲帶在摩擦,帶著哭腔,像是全身的力氣才用力擠出來這一句話,看的出來,剛才的動作經過她精心的設計,而現在,情緒正在緩緩調整,上升,準備爆發。
沒人能做到陸澤那般秒入戲,這種入戲的速度就已經快到驚人了,很聰明的做法,用設計過的語言動作來給情緒做一定的緩沖,陸澤心里是高興的,但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希望再給她施加些壓力,讓她爆發的閾值變得更高些。
“如果需要錢……這些你先拿著。”
“我不要。”
“聽話,拿著,家里的事重要,拿著吧,不夠我現在再取。”
“我說了,我不要。”
“何必呢?”
這一句話,像是戳到了她的痛處,她抬頭,斜著腦袋直視陸澤,眼圈泛紅,有淚光閃爍,黑長直,皮膚白皙,一雙媚眼,竟與原田美枝子有幾分相像,是一種讓人升起保護欲的美,這鏡頭被收入進了硬盤,待被剪輯后,一定會有很多人吃鞠玉霖的顏值。
“何必呢?我有錯嗎?”
“這是錯不錯的問題嗎?我只是希望你沒有負擔的生活。”
“你這樣幫我,才會成為我的負擔,我很感謝你幫助我,但是這也會讓我感覺……好像是我一切的努力都是無用功,我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可我還是一無所有,而你卻很輕松就可以解決我在生活上的難題,這樣的方式改變我的家庭環境,我接受不了。”
陸澤不再說話,雙手交叉抵住下巴,目光中充滿欣慰,等待她繼續向下發揮,一旁坐著的其他三個學員也屏息凝神,不敢打擾此刻鞠玉霖的狀態,同時也在默默吃驚鞠玉霖的變化,實力的長進自身多數時間是不自知的,只有外人才能更直觀的感覺出來,可能鞠玉霖只是聯想到了這段日子的不易而調動起的情緒,并未覺得是自己的表演能力有了長足的進步,可就是那段日子的打磨,才讓她有了附和角色的氣質。
見陸澤沒有說話,她抬頭,試圖緩解對無法改變自身條件的無力感與對男人生活的羨慕極度,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