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啊,我這人不大喜歡接受別人特別大的幫助,我覺得我沒有償還的能力,很抱歉?!?
“沒關系。”
“你能理解就好,謝謝你關心我……”
“表現的不錯,情緒掌握的力度正好,我覺得就目前這段戲而言,試鏡沒什么問題,除非有其他試鏡的演員本身能力就要強過你,不過問題不大,能力能強過你的,基本上不會考慮言情題材,挺好,這個感覺抓住,別明天早上睡一覺就忘了,去休息,吳純下一個你來,給你五分鐘時間準……”
“自身小動作都收攏不好,你跟我玩呢?明天就試鏡了,我強調這么多遍的事情還是改不了?哭什么哭!哭有用嗎?憋回去!”
這邊說的好好的,隔壁房間卻有老宋的咆哮聲傳來,嚇的陸澤的學生都一縮脖子,更別提挨罵的正主了,雖然陸澤也覺得兩個多月的培訓,被強調這么多遍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動作挺離譜的,不過這么罵下去也沒什么作用,而且攝像還在那拍呢,陸澤起身,沒讓學員跟著,自己出了門,打算做個和事佬。
走到隔壁教室窗邊,其他兩個教室的老師也聽到動靜出來了,見陸澤已經出來了,就沒再出來,只是打手勢讓陸澤多勸勸宋歸遠,就重新關上了門。
陸澤像賊一樣探頭探腦,伸長脖子向里面張望,也就是陸澤個兒高點,還能露個脖子,但凡矮上那么十幾厘米,屋里的人都容易嚇到,以為有個頭在走廊飄著呢。
看向屋里,宋歸遠在講臺上坐著,估計是拍桌子了,茶缸子都倒了,撒了一地的茶葉和水漬,女孩老老實實的站在教室中央,正擦著眼睛啜泣,其他三個學生則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正神游呢。
誰都沒注意到自己,沒法子,陸澤只好敲敲玻璃,讓老宋注意到自己,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出來,下一秒宋歸遠讓女孩反省,自己則推門走了出來。
“事兒我聽到了,你不管跟她講多少遍,學不學都在她,她不學你也沒轍,你又何必發這么大火呢?再說鏡頭還拍著呢,你不怕你這洋相丟全國去?”
“我是純缺心眼兒,別說了,待會我得吃點降壓藥,你說天賦挺好的一個孩子,非得浪費自己的天賦,我講了她不聽,我說演的不行又問我怎么算演的行,我?你說,你讓我怎么說,我一直在忍著,忍到現在,火燒眉毛了,還一點進步沒有,你讓我怎么說?無語了我?!?
“你說了你保她穩進組了嗎?”
“我有病?。俊?
“那不就得了,我們拍的是綜藝節目,不是學校包分配,打鐵還得自身硬,她不學,你又能咋辦,皇上都不急,你急什么?”
這話說的挺直接的,該放棄就放棄,她不愿意學,干脆教一次就不管了,反正以后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老師的責任已經盡到了,陸澤本就直接點說,但看了看正在拍攝的攝像機,還是說的隱晦了些。
“別說了,我也后悔了,有時候吧,太想幫他們了,都是學員,寧落一屯,不落一人,我是都想給他們送組里去,一看出來他們的毛病,我就想趕緊讓他們改過來,太急,說話就跟命令似的,本來好心的事兒,非得弄的暴跳如雷的,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陸澤掃了他一眼,點點頭,其實老宋急的原因他也清楚,好心干壞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肯定是來源于自己給他的壓力,另外二位老師也一樣。
他們太相信陸澤的教學能力了,甚至不懷疑陸澤的四個學員都會被劇組選中,雖然沒有和陸澤攀比的心,但畢竟都是圈內的大拿了,萬一陸澤四個學員全中,而自己的學生只有一兩個進組,不用說,以旁觀者的視角而言,也是他們掉價。
就是為了面子的事兒,很正常,說白了,這份壓力還是來源于陸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