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發(fā)絲,稍微用力的拽兩下,隨后松開,周而復始,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后視鏡中的他。
“不好意思,接了個電話,車我就不用了,你太客氣了,走吧,我送你進單元,然后我就離開了,車就停在這里?”
“嗯?哦,好”
兩人解開安帶,陸澤把鑰匙重新交給她,和她并肩走入這棟呂華目前為止最高檔的住宅之一,一直送到單元門口,陸澤告辭準備離開。
“要不上去坐坐?天這么冷,謝謝你送我回來,進來喝杯茶水么?”
陸澤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微紅,也不知是不是凍的,但陸澤確定,她所說的上去喝杯茶只是字面意思,所以他并不打算上去,當然,如果并非只有字面意思,那他就更不能上去了。
“喝茶就不必了,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我得走了,你上樓吧,再見。”
“等下!帶個圍巾吧,起碼能頂頂風寒,帶著吧,那今天謝謝你,陸先生。”
拿著她剛從脖子上摘下來,還帶著余溫的圍脖,陸澤嘴角咧出一抹輕笑,對她點點頭,見她進了大堂,才轉(zhuǎn)身離開。
陸澤才想明白她剛才為什么要去商場買這條黑色,明顯是男款的圍脖,其實她早就想到了電影結(jié)束后會發(fā)生的事情,才為陸澤提前準備了這一份抵擋風寒的圍巾,或許這就是專屬于她的小聰明吧。
跟隨著要出去放鞭炮的孩子走出小區(qū),陸澤點了根煙,呼出時已分不清它到底是煙霧,還是呼吸時凝結(jié)的霧氣。
他就在昏黃的燈光下,在這飄著雪花的夜晚,系著厚實的黑色圍脖,一手掐著煙頭,一手揣在羽絨服的口袋中,偶爾像孩子似的,在人們上一場雪時清理好的雪堆上踩上那么一腳,在已有薄薄積雪的路面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直到遇見一輛去年才普及到呂華的新能源共享汽車旁邊,掃碼開鎖,坐在駕駛座,系上安帶,放下車窗,彈了彈煙灰,啟動車子,緩慢的朝著遠處開去。
“叮咚”
第一時間沒有打開去看,直到遇見紅燈后停下,從兜中掏出手機查看了這條高佩玲發(fā)來的短信。
“陸先生,我們可以繼續(xù)聯(lián)系嗎”
大拇指在手機屏幕上搓了兩下,劃去燈光照射下,屏幕上留有的指紋,思考了一下,只回復了一個字。
“好。”
關(guān)閉手機,隨后扔在擋風玻璃前,看著正在讀秒的紅燈,手指使勁搓了搓帶胡茬的下巴,嘆了口氣,待綠燈亮起,前往他剛訂的那家賓館。
相親當然不是新生活開始的主旋律,找到一份新的收入來源才是,所以陸澤在四天后,也就是正月初八,和一棟門市房的業(yè)主簽訂了為期一年的房屋租賃合同。
幸運的是,這間屋子上一個租客拿這間七十多平米的房子開了間咖啡廳,最后由于生意不景氣,最終只能選擇出兌,按照陸澤的思路去想,在大片住宅之間開咖啡廳,生意能好才怪了,不過也可能跟咖啡的口感有很大關(guān)系。
不過這也成了陸澤,房間大體上不用改動,只需要把白色的墻面刷上深藍色的乳膠漆,再買些冰箱和木質(zhì)座椅就部搞定,簡單的不得了,就是為了省錢,刷乳膠漆這個工作還得是自己來做。
“哥,不行不行,我手酸了,你快幫忙,我舉不動了。”
聽到陸楠的呼喊,陸澤趕緊走過去,生怕她刮花了自己辛苦刷出來的墻,接過滾輪,在乳膠漆桶中沾了沾涂料。
陸楠還在放假,正好這邊剛刷一遍漆,很簡單,陸澤就讓妹妹來做個力工,不開工資的那種。
對于淘氣時圍著墻頭上下翻飛也絲毫不覺得累,但一干活就拉稀,半天刷了不到一米的陸楠,陸澤也是見怪不怪了。
“哥,涂料掉我腦袋上了,啊!!!粘頭發(fā)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