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進了,訂的花圈還沒到,我得打電話問問。”
話都說完,莊羽兩口子進了大廳,陸澤也跟送花圈的司機進行了聯系,據說要等雨停了之后才能將貨送達,以免花圈被雨水打濕損壞,陸澤也只能做好,重新回到車內取取暖。
一直到晚上八點,殯儀館正式閉館,所有家屬全部離開,也正好在此刻,雨聲開始收歇,宋歸遠的哥哥和妹妹這才找到陸澤對其表示感謝,一行人站在門口,商討著今晚該由誰來守靈。
“聽我的哥,你跟小妹先回去,我今晚就在這兒待著,你倆去我那,守著家里,其次小妹你多陪陪咱爸,家里那邊香火也不能斷,就這么定了,明兒大哥你再來替我,媳婦,你帶小亮就上大舅哥那住,孩子也困了,趕緊讓他睡覺,把家鑰匙給大哥,陸兒,老鄭、老王,你們該撤也撤,走吧走吧。”
老宋雖然家中排老二,但說話卻是最硬氣的,他定下了安排,其他兩個兄弟姐妹也就沒說什么,點點頭,就沉默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歸遠,你這……一個人能行嗎?”
到底是媳婦疼男人,這確實也不是什么好地兒,在殯儀館門口的車上睡一宿,還是一個人,哪怕她并不迷信,此刻該擔心也得擔心,畢竟也曾道聽途說過不少一個人上墳,或者路過殯儀館被嚇瘋的故事。
“有什么不行的,哎……?這是誰又來了?”
不遠處,一大一小兩輛貨車駛來,眾人瞇著眼望過去,眼見前面大車副駕上下來個男人,從車上蹦下來,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燈太刺眼,看不清臉,直到他喊了一嗓子,大伙兒這才發現是誰。
“過來搭把手,來!”
“我靠,老李,你咋才回來?”
“別他媽提了,下大雨,道兒上看不清,差點連人帶車杵溝里,師傅,你們卸車吧,往院里卸,后面這車誰的?”
陸澤手機屏亮了,連忙招手認下,走到小貨車司機那邊簽了字,交了尾款,宋歸遠這邊也跟門衛剛說完,大家一起動手,將花圈抗進院子,并將所有花圈用繩子串聯固定,確認大風不會吹跑,最后才蓋上了一層透明塑料布,免得老天爺再打了反復。
活兒干完,一行人再次確定行程,只是這次,陸澤這幾個老哥們就不答應了,這地兒確實挺邪門,幾個大老爺們在這兒還好說,自己在這兒肯定得害怕,老宋這是死鴨子嘴硬,真要是大伙兒都走了,他肯定得后悔。
大伙都是認識十多年的老兄弟了,誰也沒二話,住哪兒不是住?這幾個老梆子年輕時候哪兒沒住過?全都應了下來,沒一個差事兒溜腿兒的,把在場的幾個女人和孩子安排好住處,給幾人留下四輛車,大部隊就撤了。
陸澤就忽然感覺,這地兒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連聲蟬鳴蛙叫都沒有,也是,都快入冬了,小昆蟲早就凍死個求了。
才八點多,大伙兒肯定也沒睡意,只好把兩輛車并排停放好,用剩下那點塑料布夾在車門和車玻璃中間,圍出了一個只能擋擋風,卻沒蓋子的棚子,該繼續打撲克就借著保安室的大燈繼續玩,不想玩的就里玩手機。
期間大伙兒也開口問了陸澤的近況,只不過問的都是很基本的問題,簡單的聊了聊國外的生活是否適應等等,陸澤不太喜歡玩撲克,主要是對這東西確實沒什么天賦,總輸誰還玩啊?扔下點零零碎碎的散鈔,便跟宋歸遠在一輛車上躺下,掏出手機玩了沒多久,就來了困意,外面聲音太吵,進不去系統空間,他也就實打實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之潛意識告訴陸澤,他并沒有睡很長時間,忽然開車門的聲音再次把他驚醒,他扭頭看了一眼,是老宋開門下車。
“干什么去?”
“上趟廁所。”
陸澤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