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時持令牌入宮,面見皇帝。此時的皇帝心情正好,對自己壽辰那日頗為期待。楊德揮退了報信的小內侍,對皇帝稟報“陛下,寧安郡主遣人入宮,說是有事求見陛下。”
宓壡瞧著皇后遣人送來的手帕,很是好心情道“帶過來吧。”
“參見陛下。”
“起吧,何事?”
“稟陛下,臣是寧安郡主護衛,郡主在去莊子的路上病了,府中大夫也不甚得用,故此郡主請陛下賜位御醫過府。”
“病了?現今如何?”
“郡主撐著給了臣令牌,便昏迷了,現今情況不明。”
宓壡眉頭輕挑,很是關心的開口“楊德,召林伯言。”
“你隨楊德去,他自會幫你辦妥。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持令來見朕。”
余卿時低眉抱拳“是,謝陛下。”
入宮的一路上,余卿時想的很多。他家中原也是富貴人家,因自幼喜武,便被父親送去拜了名師。不料學成歸來之后家中突發變故。幸得公子援手這才保全一家人。為報答公子恩情便入了王府護衛公子。此次被公子指派給兮煌郡主,初始余卿時并不太情愿。雖然余卿時身為男子在王府中自然少見王府郡主,但這位郡主任性刻薄的名聲早就傳便了余州城,他自然也早有耳聞。因此,余卿時雖聽從宓君的命令任了郡主的護衛長,剛開始卻對兮煌冷漠異常。只是兮煌也不太在乎罷了。后來一個月的接觸,余卿時才對這位郡主有了新的認識。性情懶散少語,能躺就躺,整日手不離書。雖看著冷漠不喜人,卻出乎意料的心地善良亦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甚至某些時候明明洞悉世事卻心思單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好似這世間沒有什么能讓她頭疼的事。名為兮煌,心底里卻好似有著能溫暖世人的光。這樣的寧安郡主宓兮煌是被長公子呵護著長大的人吶。可也是這樣的宓兮煌也是被父兄送到這波光詭譎的京城中來的,她的心里會是怎么樣的想法呢?會恨么?還是會害怕?你以后的路會是什么樣的呢?殿下。
“余大人,這位乃是專門負責陛下醫案的林院使。”
被楊德介紹給余卿時的是一位相當年輕的官員,著青色白鷴官袍。余卿時微皺了皺眉,正五品。郡主入京不過幾日,縱然晉王為著麻痹皇帝曾在書信中請求陛下多多關照郡主。但皇帝怎可能不懂晉王的意思?如今郡主不過求一位御醫罷了,皇帝竟將負責自己醫案的御醫派去給郡主。余卿時不由得不多想,皇帝這是何意?只是如今郡主的病更加重要,雖說明知章老的醫術,但關心則亂的余卿時,還是帶著這位請來的御醫一路狂奔。累的林蘊在他身后跳腳叫罵。
“這么著急做甚,你家郡主的病難道就差這一會?”
余卿時不答,若非郡主令他去請御醫,他怎么會請這么一個人來。余卿時滿身冷肅,回頭看林蘊,冷聲道“快些。”
林大御醫翻了個白眼,提著自己的藥箱進了門,被前面的余卿時帶著直奔寧安郡主院中。
“余大人,御醫請來了?”
“是,林蘊林大人。”
落英對林蘊笑了笑“林大人請,郡主的病就拜托您了。”
“不敢當。”林蘊微一低頭,進內室去了。余卿時看著兩人進去,轉身抱劍靠在廊下閉目養神,以便兮煌隨時能找到他。
進了內室的林蘊被請至床榻旁,重重紗幕之后,有一少女的聲音傳來,氣息虛弱,不時伴隨著輕微地咳嗽“勞煩這位大人了。”
林蘊道不敢,收斂了性子,坐下開始診脈。然而過了許久才頗為疑惑的收回了手。
“大人,殿下的病可是有什么問題?”
回了神的林蘊拱手笑道“不是什么大問題。不過是受了風寒,又未休息好。臣觀郡主脈象,應是用過藥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