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臣便不方便再開方子了。按照用藥的方子再用幾副也就沒事了。只是郡主須得多多調養。不易過多勞累。”
“是么。多謝大人。因著郡主這次的病實在是來的急了些。故此我等有些亂了方寸。勞煩大人。萬望勿怪。”
“無妨無妨,既然郡主的病暫時不見好轉。不如讓臣在府中多盤桓幾日。若是郡主有什么,臣也能及時應對。”
床榻上的兮煌一面透過紗幕觀察著這位皇帝最信任的御醫,一面忍著頭疼想著皇帝這幾日對自己異常親近的關心。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一個王府郡主,不曾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不曾有多深厚的情感。今日不過稍微試探,皇帝居然將自己貼身信任的人派出來。難道說她宓兮煌身邊有什么是皇帝想要的東西?但現在的皇帝最關心的無非就是撤藩。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是跟撤藩有關的東西?能是什么呢?若是晉王自請撤藩,自然沒有這么多麻煩。但現在的狀況是什么樣的,百姓或許能被蒙在鼓里,但皇帝和鎮國侯可不會。所以入京之后皇帝和鎮國侯的一系列行為擺明了是想在我這里得到些什么。是什么呢。對于余州現在的狀況,皇帝和鎮國侯最想要的是什么呢?在如今的狀況下,什么東西能讓他們奪得先手,占盡優勢呢?
兮煌被頭疼折磨的心煩意亂,一邊狠狠地按壓著太陽穴,一邊卻還是努力想著皇帝的目的。連林蘊什么時候被請出去都不知道。
兮煌靠在床頭,眉頭緊皺。現今的情況,皇帝最想知道的無非是有關余州的事,軍隊人數?不會,就算晉王經營余州數十年,手中掌握的軍隊也會不多于朝廷的軍隊。糧草亦然,父王如今按兵不動也是想等朝廷的糧草輜重運抵。為此恐怕如今的朝中早就吵翻了天了。那么兵器數量?兵器確實是消耗品,但是若余州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兵源的話,再多的兵器也是無用。那么還有什么?兩方對戰,除去將領的先知遠見,兵士的配合,物資的充足外。能對戰事產生影響的還有什么?
對了,還有地圖。因頭疼正閉目養神的兮煌猛然睜開雙眼,對了,地圖。不,不對不對。若是皇帝想要余州地圖,小到村落大到城鎮,戶部恐怕能拿出十幾份。是地圖,但是不會只是簡單的余州地圖,而是余州軍事地圖,也就是說他想從我身上得到的是余州布防圖。
“余州布防圖?”兮煌喃喃自語“所以在入京的路上遇到鎮國侯根本不是什么偶然。身為征討大元帥,卻孤身一人出現在自余州入京的路上并身受重傷,雖短時間內并不會危及性命。但憑著他身上所配的暗衛玉牌也足以說明,這位鎮國侯曾潛入過余州甚至可能潛入過晉王府。決然不會是他所說的被奸細所傷。不然為何入京這么多天,卻從未聽聞有軍中之人因事獲刑?對了,余卿時曾說王府曾失竊。時日也對得上。不,不對。既然王府曾確定失竊,那么就說明鎮國侯當真從王府中拿走了些什么東西。否則余卿時不會在途中遇到可疑的人就心生懷疑。但是現今皇帝和鎮國侯的表現說明,他們可能得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卻不是他們想要的余州布防圖。否則皇帝與鎮國侯不會是現在的表現。”兮煌想明白了,頭好像都沒那么疼了,她挑挑眉,頗有些看好戲的意味“看來這兩位是打算從我這里突破了。可惜了,雖然我是想看婉妃的下場。但是想也明白,父王怎么可能把生死攸關的東西放在我身上。況且,就算本姑娘真的有這東西怎么也不可能給你們呀,我兄長還在余州呢。反正這皇位誰坐不是坐。我兄長也不比皇帝差。哎呀呀,這兩位怕是要失望了呢。嗯,真可憐。”兮煌嘴里說著真可憐之類的話,明亮的雙眸里卻分明盛滿了愉悅的笑意。
落英在帷幔外看著心情變好的兮煌,低頭笑了笑。郡主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呢。皇帝與鎮國侯不過幾次試探而已,便被殿下猜出來了目的。只怕日后郡主會迫不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