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云莊原是武帝賞給晉王的皇莊,說是莊子。實際上的范圍早已超過了皇莊的規(guī)格。說是一坐小型王府也差不多。而外圍的范圍基本已經(jīng)將這山上的土地都劃了過去。能得如此榮寵的人,迄今為止也就只一個晉王。
云修君一路走一路觀察這莊子。下人雖多,卻是井井有條。護衛(wèi)之人也多是隨兮煌郡主進京的人,并未看見晉王府之人。看來這位郡主對晉王府中之人并不信任。
入了棲凰院中,竟只有貼身侍婢及余卿時在旁伺候。對于宓兮煌的多疑,云修君又見識了一次。
“侯爺在這樣的天氣里,不在府中散步賞花,品茗讀書。來我這里做什么?”任誰被打攪了好夢都不會太開心,更別說是嗜睡如命的宓兮煌了。此時的郡主姑娘窩了一肚子的火氣,奈何說話也是費力氣的,因此說出來的話并無多大火氣,反而懶洋洋地顯得很是無奈。
被兮煌的貼身侍婢冷落了一路的云修君看著這位懶洋洋的郡主,笑得頗為溫柔“郡主不記得對臣的救命之恩了?臣那日出門匆忙竟是忘了郡主的要求,今日我上山來是想問問郡主,不知郡主對珠寶有些什么要求。臣好為郡主挑些上好的來。”
兮煌看著一臉真誠的云修君,心里腹誹這借口找得也太爛了。為了陛下也是為難這位侯爺。
兮煌假笑了兩聲,很是為云修君感到可憐“侯爺不必如此在意。隨便兩箱就好了。反正日后也是要賣錢的。”
“郡主若是急需用錢,臣倒是可以幫幫郡主。”
“不用了”兮煌一臉呵呵的表情“本郡主剛剛是在開玩笑。多謝侯爺如此熱心。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郡主不必如此,能幫到郡主是臣的榮幸。”云修君今日特別的君子作派。搞得兮煌都不好意思說重話了。
為了解決現(xiàn)在的尷尬狀況,兮煌再次打破沉默“不知云侯可還有什么事?若是無事的話,不妨早點回府休息?”
“臣不累,臣此次上山也只是想見見郡主。”說完又坐在那安靜品茶。甚至對著兮煌笑了笑。眼里滿是情誼。
對著云修君滿是情誼的眼神,兮煌微微抖了抖,看著落英滿臉詢問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云侯話里話外都是威脅么,這德行叫威脅?
奴婢也不明白,剛才云侯確實拿郡主的名聲威脅來著。
名聲?本郡主在這京中的名聲早就叫那奴才毀光了,還能有什么名聲。
落英搖搖頭,不再看兮煌。郡主似乎從未意識到,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或許郡主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是自幼服侍郡主的自己卻是要多為郡主想想的。
云修君看似沉迷兮煌府中的好茶不說話,余光卻早已將兮煌與落英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借著茶杯擋了自己唇角的笑容,對看著自己笑得勉強的兮煌越來越感興趣。
幾次與這位郡主接觸,都能看到這位郡主不同的一面。若是日后真的娶回了府,應(yīng)當(dāng)能見識到宓兮煌更多不同的樣子吧。云修君突然就對婚禮期待了起來。
情況很尷尬,在兮煌看來。所以郡主姑娘不得不硬著頭皮提醒“侯爺,您看今日也不早了。不然你早點下山?不然這雨怕是會越下越大的。”
“是么?”云修君轉(zhuǎn)頭看了看庭外,不甚在意道“確實是越來越大了,不知郡主可否讓尋道留宿一晚?待明日一早臣便下山。”
“不成,云侯。我雖是如今的晉王府主事人。但到底是女子。破例見你已是不成體統(tǒng)。云侯還是早早下山吧。”
聽得出兮煌已是萬般忍耐,云修君起身盯著兮煌笑“好吧,今日多有打擾。明日若是晴空萬里,臣再上山還殿下的救命之恩。”
“不必不必,著人送上來就成。或者送去晉王府。侯爺日理萬機。兮煌不敢耽誤侯爺?shù)臅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