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當真成了侯府的女主人了?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云氏的兩位老祖宗可是連你被賜婚給云侯都不知道呢。哈哈哈?!?
兮煌實在是頭疼,懶得說話。睜開眼瞧了她一眼,笑了。云修君看著兮煌的笑容,心里罕見的有些憂心。
許懷信今日只不過赴個小宴而已,卻莫名其妙地跟寧泰郡主躺到了一起,雖說兩人并無實質上的行為。但若是寧王定要自己娶了寧泰郡主,他卻也是沒理由拒絕的。本以為自己當真是醉酒被人引錯了路,這才誤入了郡主閨閣,現在看在,卻是寧泰郡主自己算計錯了人。鎮國侯早就傾心寧安郡主,自然對身邊女子拒于千里之外。自早上遇到鎮國侯起,鎮國侯眼中皆是對寧安郡主的喜歡,半分掩飾不得。至于寧安郡主,或許當真是不喜鎮國侯而提醒了寧泰郡主,但她要算計的人也是鎮國侯。與自己并無半分干系。只是她卻沒想到寧泰郡主手下之人竟如此不堪用,能生生將自己認成了鎮國侯。許懷信想到此處,看了眼云修君。只見云修君盯著寧安郡主。身上的衣衫還是初見時的那一套,只是跟自己身上的這一身很是相似。許是如此,自己才被認成了鎮國侯吧。許懷信并不是沒有想過此事是云修君的手筆,但一來鎮國侯今日與自己純屬偶遇,此前并無交集。二來云修君是陛下心腹,自然不愿意看到藩王與朝中諸臣結親。否則藩王勢大,朝中又有姻親相助。削藩之事更是難以施為。
寧王書房中一時靜默。
半晌后寧王開口問到“許世子打算怎么辦?今日雖是我這女兒做錯了事,但這京中子弟都親眼瞧見了。此事不可能如此簡單就過去?!?
許懷信沒想到寧王如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無言。他本就是個文生公子,并不喜舞刀弄槍。加之定國公府因著先皇后的事在京中是一等一的低調人家,故此也并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處置。
這時的寧安許是不耐煩了,皺著眉頭說道“王叔,即便寧泰真的入了定國公府,也不見得就能相夫教子,安樂一生。還不如將寧泰帶回去,在定州找個好人家。有王叔在,郡馬定然不敢欺侮寧泰。何必非讓寧泰嫁到京里來。這大漩渦,有什么好?!?
“那寧安為何不回去呢?”
“我倒是想回去。”兮煌說了一句。
許懷信聽著兮煌勸寧王的話,心里對兮煌稍微有些消氣。
“寧王殿下,此事本世子確實有些責任,不該因貪戀王府景色一時興起便飲酒無度。但為我引路之人也確實是王府中人。至于娶寧泰郡主為妻,恐怕還要回府與家中長輩商議過后,才能給殿下答復?!痹S懷信不卑不亢,反正這事多數是他寧王教女無方,自毀名聲。至于自己,無非得個風流的名聲。與實質并不會有什么影響。故此許懷信并不怕他寧王。
寧王宓玨聽了許懷信這話,看著兮煌對云修君一臉的不耐煩。剛想說話便聽見外見有人說話“王爺,宮里有人來宣旨了?!?
“宣旨?”
“是,是陛下面前的楊公公親自來的,說是要賀王爺的喜呢?!?
寧王便知這事已然傳到皇帝的耳朵里了。而這封圣旨的內容,眾人自然也知道了。
楊德宣完了圣旨,笑瞇瞇地對寧王和許懷信說道“殿下,世子。陛下今日事忙。明日可得記著入宮謝恩啊。”
寧王點點頭,看不出喜怒。許懷信卻鄭重的回答“是,公公慢走。”
楊德看看幾人,并未離開。只是看著被云修君摟在懷里的兮煌關心道“云侯,郡主這是怎么了?可要叫林御醫來看看?!?
“多謝楊公公了,我府中有大夫?;厝ソ兴拘┧幈愫谩2粍跓┝钟t了?!?
云修君浪費了這許多時間,此時心里早已沒了耐性。冷聲道“本侯這就帶夫人回府了。楊公公不用憂心。寧王殿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