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本還想著將今日這事推到寧安身上,讓皇帝不得不將寧安換成自己女兒。但卻被皇帝的賜婚打斷了計劃。
許懷信在云修君走后,也不曾停留,腳步不慢地走出了寧王府。
“云侯,稍待。”云修君聽得許懷信的聲音,將兮煌放在了馬車上,轉(zhuǎn)身看著許懷信。
“許世子,何事?”
許懷信看著冷漠的云修君,還是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云侯,剛才寧安郡主所休息的屋子與寧泰郡主的屋子離得并不遠。你可有看到我是怎樣進了寧泰郡主的屋子的?”
云修君心里冷漠,臉色卻呈現(xiàn)出微微的疑惑“這本侯也不知。本侯確實有被引進寧泰郡主的屋子,但后來感覺寧泰郡主不太對勁,便趕緊出來了。”
“不對勁?”
“那屋子里不知用了什么東西,香氣逼人卻能使人昏迷不醒。當(dāng)時寧泰郡主已經(jīng)神志不清,她的婢女又被她趕出去叫人了。我當(dāng)時覺得此事不宜聲張,畢竟還是要給寧王殿下些面子。因此只是離開了那屋子尋我夫人去了。但誰知那香氣藥勁竟那么大,不然本侯絕不會失了分寸,竟與夫人躺在了一處”云修君搖搖頭,語氣里滿是無奈“許世子剛才也看到了,雖說陛下賜了婚,但夫人心里卻是很抗拒這門婚事的。我討好夫人尚來不及,又怎做出這種毀她名聲惹她厭惡的事。”
許懷信看了看云修君身后的馬車,對云修君的話信了七八分。畢竟云修君這人在京中素來名聲很好。而許懷信雖說也參與家族籌謀,但到底經(jīng)歷淺顯。跟云修君這樣的老狐貍是沒得比的。
“今日之事,回府后父親定然會狠狠責(zé)罰與我。這寧泰郡主身為女子,竟如此不知廉恥。”
“世子不必如此,陛下曾贊寧王殿下與晉王不同。勞苦功高,鞠躬盡瘁。乃是大衍護國的良將。世子雖為文人,但許氏本是靠軍功起家。日后有了姻親關(guān)系,許氏子孫的前程自然要光明許多。”
云修君這話并不是瞎說。定國公府能傳承至今,靠的只不過是先祖的功勞,但自出了先皇后一事后,定國公府的處境便一日不如一日。出嫁的女子被休回家的不說,家族子孫在學(xué)院中也多受欺凌。
而定國公府對于先皇后與其未婚夫的行為是很清楚的,只是沒想到那二人竟如此大膽,珠胎暗結(jié)。待事情傳出來,早已回天乏力。當(dāng)時太宗武皇帝尚在位,高宗文帝尚未被封為太子,自然需要定國公的支持,如此才按捺下來。待文帝登基,選立太子之時,朝中才有人得了文帝的授意將此事告知了定國公府。此后,文帝對定國公府多有打壓,朝中文武自然疏離以撇清干系。但世家姻親利益關(guān)聯(lián),文帝要對勛貴動手也是力不從心。故此定國公府才延續(xù)到現(xiàn)在。然而新帝初立,此任定國公便明白,不反不行了。惠王雖非文帝親子,但到底是大衍名義上的中宮嫡子。文帝雖指使人告知了定國公府,但對朝中文武和天下百姓卻是極力遮掩。畢竟此事對于文帝也不是什么好事。因此,朝中及百姓間皆有人覺得皇位該是惠王的。新帝因著朝政不穩(wěn),現(xiàn)今并未對惠王及定國公府動手。但文帝除新帝的另外四子,端王賢王魏王皆有封地,唯獨惠王的封地乃是皇城!當(dāng)日新帝宣布惠王封地時,不僅朝中大臣紛紛上書,連天下百姓也是非議不斷。但新帝言此乃文帝遺詔,眾人無法,這才退去。因此現(xiàn)在在京中的親王,除了魏王以外,還有惠王。若說魏王在京中是恩寵,那惠王在京中就是催命。不止惠王不甘心,連定國公府也是不甘心的。畢竟當(dāng)初文帝能登基定國公府也是出了不少力的,甚至為此得罪了姻親,不得已將嫡次女嫁了過去。然而如今,定國公府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懷信雖是定國公府世子,但偏偏興趣并不在官場政治。對于家中與惠王的關(guān)系并不清楚。因此在他看來,娶了寧泰郡主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