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和云管家再次覺得自己幻聽了,聽聽,這是曾經(jīng)冷漠冷情的鎮(zhèn)國侯會說的話么?云管家老淚縱橫,只差頓足捶胸要去臨州跟老祖宗請罪。老奴有罪啊,自家的小主子如今竟然面不改色地說出如此不雅之語。是老奴的罪過啊。
不待云管家進(jìn)行深刻地自我批評,對人家鎮(zhèn)國侯進(jìn)行言語調(diào)戲的兮煌郡主便自覺自己又坑了自己一把。看了看云修君如狼似虎的眼神,兮煌轉(zhuǎn)著眼珠子好似在欣賞四周的風(fēng)景。趁著云修君沒什么表示,拔腿就走,邊走邊特別大聲地喊著“落英落蕊,你倆趕緊跟我回去,然后去我嫁妝箱子里找?guī)讟雍每粗靛X的珠寶來。人家來拜見我,可不能虧待人家姑娘。”
落英落蕊自然是要護(hù)著自家郡主的面子的,忙應(yīng)道“是。”
余卿時聳聳肩,追在幾人后面回去了。早知斗不過鎮(zhèn)國侯,郡主還真是永遠(yuǎn)都斗志昂揚,屢敗屢戰(zhàn)。
看著兮煌落荒而逃的背影,云修君嘴角挑出一抹壞笑。夫人吶,跟為夫斗,還得多練練。
目睹了這兩人的言語交鋒,且不說陸離如何,云管家只覺得自己心中歡喜,雖說這位寧安郡主有些不著調(diào),但看小侯爺?shù)膽B(tài)度可不像以往對其他女子那樣不上心的樣子。老管家看著云修君長大,對云修君的性格可謂是萬分了解。當(dāng)時小小的云修君一人撐起了侯府,對朝中迎來送往的人也是從不失禮。小小年紀(jì)便有不輸成人的心智。若非如此,也不會被季相特意收為弟子。只是也因此,性子便比以往更冷,并非失望,只是對人性看得清楚些。也更加明白,與他攀關(guān)系的人一是看中了自己是太子的伴讀,二便是看中了自己是季相的弟子。三便是賭鎮(zhèn)國侯府遲早有復(fù)起的一天。其實這些人心中所想也沒什么錯處,畢竟人生在世,有幾人是能不慕名利的?女子物質(zhì)金錢,男子便物質(zhì)名利。本質(zhì)來說都是一樣。只不過所在意的對象不同罷了。
女子或為自己生活輕松或為子嗣生活安康,而男子或為自己青史留名或為繁衍子嗣,教養(yǎng)兒孫。能視金錢名利如糞土的畢竟是少數(shù),但也正因如此,這少數(shù)人才得萬民景仰,留芳后世。至于云修君他是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君子的。為奉養(yǎng)祖父祖母,供養(yǎng)侯府,甚至要不時接濟族中孤寡。錢財是很重要的,然而自己的俸祿定然不夠,自己又不屑朝中那一套官場作派。少不得要想法子掙錢。而今日又得了兮煌所言,云修君在心里對出海貿(mào)易更是萬分在意。
回了院子的兮煌進(jìn)了前廳便看到四位柔弱美人,或清麗或美艷或清秀或柔美。兮煌步子不停,徑直坐到了上首。
“妾拜見夫人。夫人萬安。”
兮煌正看著美人呢,擺擺手不在意“好好,安。今日在宮中多耽誤了一會,怠慢幾位。”
“落英落蕊。”兮煌喚了落英落蕊一聲,兩人淺淺一笑,端著四個盒子走到四位妾室身邊。
“郡主與幾位初見,這是郡主特意為幾位夫人備的禮物。望夫人們笑納。”
下首的幾人對視一眼,那位清麗佳人或許地位更高一些,開口推辭道“奴婢拜見夫人本是應(yīng)當(dāng),不敢受夫人厚愛。”
“這有什么,你們來拜見,我送這些也是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厚愛不厚愛。”
這幾人到底是不知兮煌是個什么性格,對視一眼。皆上前接了禮物,告辭回去了。
見這幾人就這么回去了,兮煌頗覺得奇怪。咋個跟別人家妾室不一樣呢。這么乖覺?哎,算了,乖不乖覺的跟我也沒關(guān)系,反正她們是云修君的美人,又不是我的。自己日后也是跟云修君做戲,人家后院對自己沒妨礙。不管了,睡覺去。
兮煌郡主甩甩袖子,無所謂地回房去了。至于這是云修君的院子?兮煌郡主很是有信心,余卿時一定能擋住鎮(zhèn)國侯。所以說,有貼身護(hù)衛(wèi)就是好。豺狼虎豹皆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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