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溫雖然并不是和云修君林蘊一般早早入了朝堂,但他身為季安之子,本身也頗具才學。因此,皇帝將處理安州府長樂侯的事交給他也并非無的放矢。
此時的季亦溫正快馬加鞭往安州趕。
定國公府中許世章在聽聞了季亦溫去安州的消息后,馬上通過暗線跟寧達坤傳了消息。要寧達坤小心應對,可長樂侯本就是無能之輩,并未任何功勛。此番得了這安州守將的位子,也不過是想遠離京中,做個瀟灑快活的土皇帝。順便為定國侯以后的計劃做個準備。
雖說早早接到了定國公的消息,但并未放在心上,該如何還是如何。整日醉生夢死,對軍中事務是一點都不上心。安州知府見此情景,屢次向朝中告這位侯爺的狀。然而定國公與開國宮卻在朝中聯合一部分朝臣為寧達坤辯解。皇帝無奈,只不過下旨斥責了兩聲。自此后,寧達坤更是囂張。再不將安州知府放在眼中。
花輝樓
寧達坤剛從府中出來,便被些臭味相投之人哄到了花輝樓中。
寧達坤志得意滿,被這些人簇擁著特別的盛氣凌人。
“怎么了這是?本侯今日可不得空啊。我跟你們說。”
“哎,安州有侯爺守著,那些蠻人可都不敢來了。這天下太平的,軍中能有什么事。”
本就是假意推脫的寧達坤聽了這話,沒怎么表態。
又聽得一人說“侯爺,小人聽說這花輝樓里來了位傾國美人,不止曲唱得好,那身段更是嬌人吶。”
“當真如此?”寧達坤好色如命,在京中得夾著尾巴,到了這安州卻肆無忌憚。
“自然自然,小人騙誰也不敢騙了侯爺呀。”
寧達坤色心已起,看著眼前的花輝樓眼睛都綠了。
“好,今日本侯要是高興了,你們想要多少糧食都好說。”
那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各個喜出望外。若是早知這長樂侯好色如命,兄弟幾個也不會在這位侯爺面前吃釘子。
余州府與安州府毗鄰,晉王打算起事。但余州糧草不足,皇帝的輜重又沒有按時運抵。故此晉王命人在周邊州府購糧。
這幾人原是安州的商人,長樂侯到安州不過幾個月便敢買賣軍糧少不了這幾人攛掇。但原本也就是幾人合作將糧食賣的遠一些,比如蠻人。后來余州晉王府高價購糧的消息傳出來后,這幾人便商議著利用長樂侯的便利再賺一把。可長樂侯雖然庸碌好色,但也知道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故此正氣凌然地將這幾人罵了出去,但這幾人對晉王府出的價格實在是眼紅。因此便在打聽到寧達坤好色如命后特意將調教了許久的美人奉上。果不其然,幾日前還富貴不能淫的寧侯今日這么簡單的就答應了。
寧達坤得了美人,那幾個安州的商人得了糧食。安州這邊是皆大歡喜,但若是此時季亦溫在場,恐怕會直接剁了寧達坤。雖然他此次的目的便是如此。
兮煌那日在清云山上見到季亦溫時,便覺得這人跟自己的王兄有些相像,后來寧王府再見,季亦溫向兮煌走來時,就更是感覺如此。但實際上,季亦溫與宓君確有諸多相似之處,但不同之處更多。
此時的季亦溫帶著護衛晝夜不停地往安州趕,只想趕緊了解了寧達坤。安州知府密報朝廷的函件被季亦溫隨身帶著,只待到時查證清楚,以此為證據將寧達坤斬首示眾。
長樂侯寧達坤本是附庸于開國公府的人,但那日皇帝在朝堂上言道要魏王督安州府時,卻被開國公聯手定國公否決。言道魏王年幼,并無功勛。而安州乃是邊疆重鎮,交給魏王恐不能服眾。彼時云修君并宓翊并未班師回朝,季安雖然支持皇帝,但后宮太后卻是極力反對。如此便不了了之。
而后,長樂侯便得了邵延庭與許世章的保舉,得了這安州守將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