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當真是自己的夫君,無論自己做了什么晉王都會護著自己;另一面便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早已是余州無冕之王。若是這樣,兮煌那小丫頭都能傷了自己,婉妃只怕要笑死了。
兮煌對此事心知肚明,所以無論晉王的借口有多好。兮煌心里都是不信的。所謂父慈子孝,天理倫常。如今的兮煌最擔心只有兩個人罷了。余芙裳乃是余卿時的姐姐,也是得晉王封地的一個小小屬官。因此在當初宓君在救了余家而向晉王請求與余家結親時,晉王并未反對。如今的余卿時又在兮煌身邊護衛,即便不為兄長,為了余卿時這些日子的周全護衛兮煌也要把余芙裳救出來。
“夫君,為何從剛才起你就一臉憂色?可是余州有什么大事發生?”余芙裳自刺繡架旁起身,為剛剛進門的宓君倒了杯茶。
宓君接了茶杯,扶著自己的夫人坐到桌邊。
“父王前些日子給陛下上折子,要求朝中將這季的糧草輜重早日送到余州來。我得了消息,陛下選了定國公之子許懷信,押著糧草已朝余州來了。”
“這可是壞消息么?夫君為何如此憂慮?”
宓君放下茶杯,皺著眉“我并非因此憂慮,父王此番只是試探陛下。并不是打算馬上動手。只是父王命人在周邊州府收糧,雖有所得,但量并不大。可我安插在安州的探子來報,安州長樂侯與商人勾結,將安州的軍糧買給了蠻人。”他握緊了茶杯,像是要把茶杯握碎。
余芙上將宓君手里的茶杯取出,唯恐他傷了自己。
“蠻人?寧達坤出身長樂侯府,祖上也是為國立過功的。怎么到了他這里,竟如此的荒唐。”
宓君搖搖頭,言語中對寧達坤頗有恨意“蠻人生長于草原,并不像我大衍一般耕稼陶魚。因此比我們更依賴天時。今年我大衍因著天時各地均有災荒,但現今還可支撐。可蠻人恐怕就沒那么好過了。寧達坤明知安州乃是大衍邊疆重鎮,卻還是明目張膽的買賣軍糧給蠻人。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夫君可有什么法子么?”
“安州知府早已將此事稟告了朝中。陛下應當會派人來。只是不知會派誰來。我已令在安州的探子多多打探。必要時會幫來人一把的。”
聽了宓君的話,余芙裳便笑開了“既如此,夫君又為何一臉憂色?”
宓君神色依舊不好,站起身走到了劍架旁,撫摸著架子上自己視若珍寶的寶劍。
“夫人知道,煌兒身邊的落英是我派去的。”
“妾知道。煌兒也是知道的。夫君不必心有不安。”
“并非不安。落英本也是煌兒要救回來的。派去護著煌兒,我才更安心。”
余芙裳這便不知了,看著宓君。打算聽宓君講講這婢女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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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章的標題有點難,所以標題并不一定是每一章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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