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立,除非那兩人個讓一步。可想也知道不可能。可對于自己的夫人來說,心中在乎的恐怕也不是那個被夫人厭惡的父親。
“夫人的兄長是怎樣的人?”冷不丁的,云修君在兮煌背后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兮煌狐疑,看著云修君,面無表情。
“為夫聽說,夫人在余州時皆有賴兄長照顧。若是他日得見,為夫自當拜見兄長。”
他日得見?兮煌暗中握緊了拳頭,我的兄長不勞你拜見。
“夫人?”云修君痞氣十足,歪在座位上臉上是一貫輕佻的笑意。
“夫人這是擔心為夫過不了兄長那一關?”云修君看到兮煌的臉色,卻不甚在意,拿手里的折扇掃了掃衣擺。又對兮煌說道“說來,夫人與本侯成婚之禮確實倉促。不然為夫定然是要請兄長來京中見禮的。”
“云侯,若你還想見我聽云莊里的人。就安靜些。”
兮煌這樣冷硬的話說出口,云修君原本輕佻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我知夫人是被晉王長公子帶大,可夫人不覺得做為兄妹。你們的關系也太親近些了?”
“即便我與兄長關系親近,和云侯又有什么關系?”
“自然是有關系,畢竟夫人如今嫁給了我。與兄長也應當避嫌吧?”
兮煌看云修君眼底掩飾的妒火,覺得甚是可笑。
“云侯,不說我是晉王府郡主,與兄長親近乃是天經地義。單只說我是個活生生的人,與誰親近與誰保持距離我還是知道的。不用云侯再三叮囑。更何況,自入京以來,我可還沒見過兄長呢。”
“哦?那日落英姑娘送與夫人的信難道不是長公子的?”
“你偷看我的信?”
“非也,是落英姑娘打掃時不小心把信掉到了地上。這才被我瞧見。夫人,不過是兄長的家書而已,何必藏的那樣嚴。”
兮煌不知自己這時該是個什么表情,只好說道“云侯既然說了是家書,那我自然是想自己一個人看。哪里藏了。”
“夫人當真沒有藏?”
“當真。”兮煌的眼神很真誠。
云修君也不愿戳穿她,只靠近了她。抱著兮煌的腰說道“日后兄長若是來信,可直接送到府里來。送到那書館去還得落英姑娘時時去取。夫人難道就不心疼。”
被發現了秘密的兮煌任由云修君抱著,此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云修君見她低著頭神色不明,自顧自說道“兄長在信里可說了些什么?”
“不曾說什么,不過是關心我罷了。”
“夫人覺得,為夫可要給兄長寫封信?”抱著兮煌的云修君雖這樣說著,可眼底沒有半分高興的意思。
“不用。”兮煌抬頭說道。
“為何不用?婚禮倉促,委屈夫人。理應向兄長告個罪。”
“兄長不會在意的,云侯。到了,下車吧。”
云修君的本意也不是為了宓君,只是不愿兮煌經常與宓君聯系罷了。晉王長公子的名聲可不止在余州流傳,京中子弟多少也有聽聞。甚至有人傳晉王長公子是當世可與陛下爭鋒的人物。此等人物,若是兮煌在信中說些什么。保不齊會被宓君察覺到什么。為了日后能干干凈凈鏟除晉王勢力,此時對可能影響時局的一切人事物都要多加注意。
云修君從不知兮煌早已給晉王長子寫過信,若是早知道。兮煌的這封信是無論如何也送不出去的。看來今后對兮煌的一切行動都要派人監看。若是能把這兩個小婢女調離兮煌身邊,那么監看兮煌便會更容易些。畢竟在自己的侯府里,兮煌在如何聰慧,若無人手可用,也是無計可施的。云修君眼中盡是算計,可兮煌回身遠遠一瞧卻只見個風姿雅甚的疏朗君子。
“云侯?”兮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