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疑惑,這人怎么了。今日這么反常。
云修君看著前面那一襲青衣的小女子,笑得滿臉春風。
兮煌實在是不想理他,轉身跟在管事后面去了藏書樓。
聽云莊原本并沒有藏書樓,但兮煌唯恐自己淘回來的那些珍品被損毀。便讓人蓋了這藏書樓。與其他藏書樓不同的是,這藏書樓地上只有兩層。供人抄書之用。真正的寶貝都在密室中保存著。
“郡主,這就是燕知行。”落英親自去將人帶了過來。
兮煌坐在上首,看了眼堂下跪著的人。沒說話。此人偷書既然有其他目的,那自己是管不了的。
“草民燕知行,見過侯爺,見過夫人。”你看,這人心里亮堂著呢。知道誰能做得了他的主。
云修君見過有心思的人多了,這會子見此人如此行事,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看了眼正喝茶的兮煌,想來夫人也早已猜到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有什么顧慮。
“說吧。”他只這兩個字,堂下的燕知行便知自己所要告的事情有希望。
“稟侯爺,草民并非故意偷盜。實在是走投無路,這才行此下策。”
他頓了頓,以為云修君會開口問他。卻沒想到云修君只是看著兮煌笑,仿佛半點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燕知行低下了頭,繼續道“小民本也曾中過舉,如何能不明白那些人征兵的暗中交易。草民看不過眼,爭辯了幾句。誰知那縣官竟口出狂言,言道朝中有開國公這個靠山,便是打死幾個人也沒什么可怕。小民本也覺得可怕。可又轉念一想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不能為了我的安穩無視這種事。但京中官員皆官官相護,小民便是想告狀也不得法。那日在書館抄書時,見到了落英姑娘,想著郡主的夫君便是侯爺。這才冒險一試。”
聽了這人這許多話,云修君只冷眼瞧著他。
有野心,腦子也靈活。這樣的人若是當真入了朝堂,他日得勢還不如開國公。
不怕君子無能,卻怕小人有才。
“你說這些,可有證據?污蔑朝中重臣,可是要受重罰的。”
云修君可不是說假話。大衍并不阻礙民告官,但得查有實據。若是查出來是誣告,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只看能不能熬下來,大衍開國至今,這樣的事并不多,有時是官贏,有時是百姓贏。故此這燕知行才敢拿自己的命賭一把。若是贏了,少不了得鎮國侯青眼,到時就算不能入朝為官,做個小吏卻是沒問題。畢竟當年的事自己確實是被冤枉的。
“有,草民被抓那些小吏毆打時聽到那縣官手里有一本賬簿。專門記錄給哪位大人送過禮。好讓那些大人幫著隱瞞。”
“行,退下吧。”云修君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便對這燕知行沒有半點興趣。在書館時還以為這人是個心懷天下的讀書人,為了村里的孩子們竟不顧自己讀書人的名聲。可這一見才知,也不過是個想皆此得些好處的讀書人罷了。雖說他這種行為也沒錯,可偏偏利用了自己的夫人。云修君自然是看這人不順眼的。
燕知行聽到云修君的話,有些懵。這位侯爺難道不覺得我心懷天下,可堪大用嗎?怎么這么輕易就打發了我?
燕知行在堂下發懵,云修君卻牽了兮煌的手往后堂去了。
“落英姑娘,你雖是夫人貼身侍婢。日后行事還是多多請示為好。”
云修君這樣一句話,原本就因為燕知行對兮煌不甚恭敬而倍感氣憤的落英更是無地自容。
落蕊照輝在一旁看著,雖面面相覷可也手足無措。
落英是長公子親自訓練出來的人,心性沉穩。許多事情上比落蕊更加有主見。也更懂兮煌。但也正因如此,常常不自覺地便把兮煌當成要護著的小妹妹。雖然知道兮煌不喜歡身邊的人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