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公世子品性頑劣,最喜跟狐朋狗友在外惹事。強搶民女的事沒少干,當然手段高級些。若非有一次遇到了魏王,被狠狠揍了一頓。如今也還是不知收斂的。
京城中的青樓要比安州之地高級地多,自然花費就更是不菲。
邵慶明可不擔心自己銀子不夠用,只擔心青樓里沒有頂漂亮的姑娘。
此時跟幾個人在楚樓的包間里,等著被點了名的姑娘來伺候。
“世子爺,你這是多久沒出來跟咱們聚啦。怎么,改邪歸正了?”
“就是啊,世子爺。我們上次去府里找你,聽令尊說你正廢寢忘食地讀書。這是打算下場考取功名啦?”
“去去,就你們話多。本世子不過是在府里修養了幾日,也值得你們如此嘲笑。要不是寧安,本世子怎么可能淪落到如此境地。”
“哎呀,今日是來喝酒的。說這干嘛。世子爺,敬你一杯。”有人看不過眼,轉移話題。
邵慶明給面子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后才發現。今天少了一個人,便問了一句“寧曉城怎么沒來?不給爺我面子?”
左副都御史之子江鶴章捻了顆花生米扔到嘴里,一面被身邊的姑娘喂酒,一面說道“也不是。世子爺這陣子身陷陣,對京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啊。”
其他兩人也紛紛笑話邵慶明“就是。看來寧泰郡主美貌過人啊。能迷得咱們一向眼高于頂的邵世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讀她這本圣賢書啊。哈哈。”
“郡主確實美貌過人,可惜被陛下配給了許懷信那書呆子。也無妨,反正日后能不能嫁還是個問題。但遇到這樣的美人,不跟她溫存溫存實在是暴殄天物。”
“當心許懷信回來跟世子爺動刀,他可不是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江鶴章一杯酒下肚,夾著下酒菜對邵慶明說道。
“怕他作甚,他是國公世子。本世子也是國公世子。更何況,家父在朝中的勢力他定國公府還真沒有。就是欺負他又如何,再者說,他們家出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次數多了也應該習慣。本世子這是幫他呢。”
邵慶明一臉得意洋洋地說著歪理,江鶴章無奈搖頭。再不提此事。另外的兩個人只是猥瑣地對邵慶明笑著,臭味相投。
“說了半天,你們還沒跟本世子說寧曉城的事。”邵慶明摸了一把身邊美人的大腿,反應過來皺眉道,眉間有輕微怒氣。
江鶴章品性雖然也不是太好,但說話做事還是有些顧忌。不像高貢和周嫻,這兩人跟邵慶明真是好得穿一條褲子,做壞事也是兩人給邵慶明打下手。當然他們從邵慶明這里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少的。
至少每月從邵慶明開設的黑賭坊里拿到的銀錢就不少于一千兩銀子。另外借由各種手段買賣京郊各處土地,壓榨佃戶,害得不少人家家破人亡。但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伸伸手指頭就能擺平的事。
因此高貢和周嫻,雖然一個身為禮部尚書之子,另一個身為兵部侍郎之子。對邵慶明也是滿嘴恭維,極盡諂媚之事。
長樂侯雖然遠在安州,可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季亦溫的折子早就遞到了皇帝跟前。只是沒有大肆宣揚。
皇帝不知為何不提這件事,朝中的大臣們也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民間傳言當今陛下得位不正,先帝嫡子惠王也尚在京中并握有密旨。
季安看不出對陛下有什么意見,但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臣服當今。
鎮國侯卻有功勛,但在定國公開國公這樣的老牌國公面前資歷畢竟欠缺。魏王也就是跟著鎮國侯去了一趟安州,還不知道動沒動手呢。
現在陛下又急著削藩,大家明面上不說。可誰不知道晉王的態度?
大衍局勢微妙,若是就這樣貿然站隊,萬一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