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慶明再不敢提寧泰的名字,被寧王拽著領子從王府后門出了府。
寧泰郡主一聲喊叫,叫來參加宴會的各府閨秀們都提心吊膽的。
剛開始,季蘭霜因為宓幽的緣故還不時起身往那處看看,后來索性不坐了,在園子入口來回走動,等著宓幽回來。
沒想到沒等到宓幽,倒是先等來了寧王。
季蘭霜是季安之女,寧王宓玨對她還是跟旁人不同的。
寧王到了之后便叫人把府里的這些女子送回各自府邸。可看季蘭霜的神情就知她在等人,因此也沒有讓人送她回去。
相互問過禮之后,寧王便知道季蘭霜等的人是沁公主宓幽。這才加快了腳步往季蘭霜說的那處走去。
季蘭霜在入口處等了許久,才看到宓幽一臉無奈的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問道“怎么樣了?寧泰郡主被救下了沒?剛才寧王殿下趕過去了,應當沒事了吧?”
宓幽坐到剛才的位置上到了杯酒,捏著杯子對季蘭霜說道“我看寧泰這次在這寧王府是真的待不下去了。邵慶明如此囂張,未必沒有寧王叔的默許。”
清酒入喉,宓幽隨手將酒杯往湖里一扔,起身走人。
季蘭霜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蕩起的波紋,知道此時宓幽的心情不好。看來剛才宓幽看見的定然是讓她心神不豫的情景。
如此說來,寧王這次又為了自己的野心委屈寧泰郡主了。
寧安猜得還真是沒錯,我還以為寧王殿下此番進京是真心臣服陛下的呢。
恐怕以后,京中必定有一次大動亂,是否有滅國之危也未可知。
蠻族侵擾,北地又大旱,前些日子云州蒼普縣又發生地動,朝中官員又貪污受賄甚至憑著權勢在各地兼并土地,至使流民四起。
若是不早早處置了朝中這些人,徹底將藩王壓制,恐怕大衍傳到新帝手里就要敗亡了。
季蘭霜慢慢走著,思索著從自己父親那里所知道的事,就連快撞上前面的人都沒注意。
宓幽因為剛才的事實在是氣悶,走了一段才發現季蘭霜沒跟上來。
轉過身就發現了低著頭走路的季蘭霜,見她一路沉思便使壞心思沒開口提醒季蘭霜。
“哎呦,公主這是干什么。”季蘭霜直直地撞到了宓幽身上,差點摔倒。
宓幽抱臂開心地笑著“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季蘭霜想了想還是覺得應當讓好友知道一點“我去侯府時,寧安跟我說寧王殿下恐有心謀反,原本我還不信。可今天的事讓我不得不信。”
“寧王叔?你確定寧安不是故意為了混淆視聽才這么對你說的?寧王叔和秦王叔現下可都在京城里呢,在皇兄眼皮子底下謀反?無兵無人的,拿什么造反?倒是晉王叔,皇兄特意下旨都沒回京,連長子都沒送來國子監,只來了個寧安。誰想謀反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
季蘭霜知道宓幽不信,畢竟她身處深宮,對于朝中的形勢并不了解。
“殿下,您覺得許世子和邵慶明哪一個會是好夫君?”
“自然是許懷信,雖然定國公府這些年式微,可邵慶明跟許懷信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那么為什么寧王殿下明知邵慶明糾纏寧泰郡主,還沒有什么表示呢?甚至如殿下剛才所說,隱有默許之意。”
宓幽身為深宮公主,確實在得知消息上不如季蘭霜。可在這些事上,還是很聰慧的。
“因為現在京中手握兵權的國公中開國公手中掌握的兵馬要多于興國公。若是要人手就必定要拉攏開國公不可。”
“不錯,上次的事恐怕也沒有這么簡單。寧泰以為她能誘惑得了云侯,卻沒想到云侯這人向來冷酷。不然按著寧王的意思,今天寧泰被賜婚的對象還真就是邵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