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當沒看見一樣。
魏王見此,不客氣地調侃道“看看,不過一日,咱們云侯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美名就傳便了整個京城啊。屬下我甚是佩服。”
宓翊拱了拱手,看似調侃的一句話,便讓云修君知道了這些人為何會如此。
“什么叫我沖冠一怒為紅顏?前日慶公主闖入侯府傷了夫人,難道本侯還不能為自己夫人討個公道了?”云修君說這話的時候,往日低沉冷漠的聲音難得高了一些,不多不少正好能讓在場的官員都聽到。
“云侯息怒,宓音此次確實做得不對。可是母后為了宓音的事現在臥病在床,昨日的宮宴都沒辦。況且宓音也受到懲戒了,云侯就不要再為難她了吧?不然陛下那里也不好處理。”在外人眼里,魏王宓翊一向都是個莽夫,性子跟秦王簡直是一模一樣。
“懲戒?什么懲戒?被禁足一月?這是什么懲戒法子?本侯的夫人現在還趴在床上不得起身,一碗一碗藥灌下去現在都還沒醒。只是被陛下禁足一月,難道不是便宜慶公主了?”
許是注意到周圍圍了不少人,云修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可是自己夫人被傷到這事實在是刺激了云修君,周圍的人把這話也聽得七七八八了。
左副都御史江惟端和剛趕到的周濟世對視一眼,各自和自己部中官員聚集到一起。
“吵什么呢,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吵,也不看這是什么地方。”季安的轎子落地,人還沒出來,就訓上自己的學生了。
“見過季相。”
“行了,難得見你們兩個都上朝。魏王殿下這是不打算偷懶了?”季安一身丞相朝服,站在兩個學生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威嚴。
“我也不想來,這不是皇兄給下了口諭非叫我來的么。這大早晨的,正是練武的好時候呢。”宓翊笑著解釋,言語里有些不情愿。
季安看了眼剛才就沒說話的云修君,安撫宓翊道“行了,你也偷懶這么長時間了。陛下叫你來自然有他的用意。”
“是,學生明白。”宓翊從剛才云修君那樣激動就猜到了他皇兄的用意,說到底,魏王也并不是一個只懂打仗的莽夫,對朝中這些算計還是懂一些的。
等到宮門大開,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季安走過云修君身邊時小聲說了一句“高詵打算彈劾寧王。”
云修君對季安點點頭,表示明白。
勤政殿
身為皇帝的宓壡并不喜玩樂,因此平常的消遣也就是歌舞音樂。可再美的舞看多了也覺得無趣。
因此每次的朝堂,就成了宓壡看戲的場所。當然這是在現在對朝堂掌控力度足夠的情況下。
從前日晚上起,宓壡就知道今天的朝會會很熱鬧,果不其然,一向沉默膽小的高詵竟然打算出列奏事。
正當宓壡萬分期待的時候,云修君一身正裝朝服站到了殿中,被他搶了先的高詵只要不甘的收回了踏出去的那條腿。
“臣有本要奏。”
雖然知道云修君是在演戲,可是宓壡身為皇帝,還是要保持威嚴的。
“說。”
得了準許的云修君神色冷漠,跟平常在朝中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江惟端在云修君出列的那一刻就已經和自己身后的人打過眼色。
“臣今日具本彈劾慶公主宓音。此事本應當為后宮之事,然其關乎我侯府顏面,望陛下恕臣失禮。”
“云侯乃是朝廷肱骨,朕自當為你作主。”
“謝陛下。臣啟陛下,前日晚,慶公主闖入我侯府,手執兇器傷我夫人。現在夫人還未清醒。臣不求陛下將慶公主處以極刑,只希望陛下能將慶公主打入天牢,終生不得出獄。”
宓壡頂著冠冕,透過珠簾看著下方的朝臣,聽到云修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