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不打算轉行做雨師,所以祈雨的法器,風云雷雨等令牌后令旗,通通用黃紙制造,畫上該有的符箓咒語,能用一次就行。
這些法器,倒是不費什么錢,耗錢的是,畫符及向天祈雨的誥書。
先說祈雨符符紙必須是能畫藍符,開眼能見靈光的符紙;墨也不是尋常之墨,赤硝、銀粉。算下來,畫成一道符,光赤硝、銀粉,就要一兩銀子,加上稀少的藍符紙,一張符的價值,怕要上百兩,偏偏要九九八十一張。一場法事下來,八、九萬的銀子沒了,難怪朝廷也承受不起反復祈雨的花費,不成就算了,大不了皇帝捏著鼻子下罪己詔。
比起符紙消耗的銀錢,上達天聽的誥書,就不止一提了,一張禱紙,千百赤硝銀粉字,白銀千兩也就夠了。
說到底,還是紙貴了。
感嘆一句,陳秋生翻找了下,共找到二百塊銀元,估摸著磨成粉后,夠一次祈雨之用,便將其收入寶葫蘆中,催動金氣,化作磨盤,不消一刻鐘,便磨成雪花似一團銀粉。
陳秋生取一大鍋,真火反復煅燒,清水來回沖洗,待滑光锃亮,仿佛如新,無有半分污垢后,將銀粉放入其中,然后等量赤硝,加靈泉水攪拌成赤銀色一鍋顏料。
之后陳秋生取出三張如絲絹般嫩滑,顏色微綠的紙張,宣紙大小,平鋪在法壇上,以玉石打磨成的裁紙刀,裁剪成八十一張符紙。
紙墨已備,陳秋生默念一遍靜心咒后,拿起工作上的符筆,蘸了硝銀墨,筆走龍蛇,一口氣在一張符紙畫了一個神秘圖案,似符,又想是巫師用的文字。
祈雨,本就是巫祝之術,歷經演化,祈雨符中,依舊還是有巫術的影子在。
祈雨符是沒有品級的,并不難畫,陳秋生依瓢畫葫蘆,一次而成。
祈雨符雖無品,但制符材料,最次的也是靈泉之水,符一畫成,符紙便藍光流轉,符紋赤銀之光頻閃,竟是有藍符品級。
數息后,華光隱瞞,微一點藍光不媳,似有若無。
一符書成,陳秋生停了一會后,再次提筆蘸墨,數息之后,又一道祈雨符落于筆下,躍然紙上。
畫符要抱元守一,精氣神凝于筆尖,祈雨符雖然沒品,但連化了二十幾張,陳秋生神疲手酸,只得停下休息。
淺啜低抿喝了碗老參養(yǎng)榮茶,陳秋生渾身發(fā)熱,疲勞稍減,閉目養(yǎng)神一會后,再次提筆,書寫靈符。
九九八十一道祈雨符,陳秋生越往后畫得越慢,期間歇了四氣,畫了兩個多時辰才弄好。
“咕咕……”畫符消耗有些大,九九八十一張一畫完,精神一松懈下來,腹中立即雷霆轟鳴,同時頭昏乏力,不良狀態(tài),一發(fā)涌了上來。
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可能再凝聚精氣神,寫下千百字的誥書,陳秋生見天色已晚,拿出肉干,煮了點肉粥,囫圇對付了下餓疾,便打坐調息起來。
一夜無事,待到翌日,陳秋生滿狀態(tài)復活,精神抖擻,神采奕奕,見今日天氣比昨日陰沉了些,心情更是舒爽。
洗漱一番,陳秋生在香爐上重新上了三支香,溝通了天地神靈后,又施展了一次圓光術,查看崔盈現(xiàn)狀。
崔盈依舊陷落在那灘爛泥中,臉色較昨日青了三分,加上外露的尖牙,真真是青面獠牙。
崔盈形象雖然不好,但表現(xiàn),卻比昨日好上不少。她沒想昨日那般死命掙扎,而是調運尸氣,一點點將身上的爛泥推到遠處,腹部以上部位的爛泥已被推開,目測能夠自己把自己從爛泥中救出去,那顆尸丹看來并不是喂狗的。
見崔盈狀態(tài)并未急轉直下,陳秋生點了點頭,散去法術后,取出一張青光流轉,靈氣盎然的宣紙出來。這張紙看品質,尤在先前制造祈雨符的符紙之上。
在紙上壓印畫符,焚香
祭拜,令其與天地通靈,成為可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