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該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何語華毫無預兆的來這么一句,讓何語溫也是措手不及,頓了頓才又緩緩淡然的道“不了解,不加以妄評”
說著便拿著擰開了的毛巾往莫曉曉的床頭去,又緩緩伏下身來,用手輕輕捻著毛巾欲擦拭著她臉上的污垢和冷汗,只是還未觸碰到她的臉,便被一只強有力的手給擎住了手腕動彈不得,心里一驚微微一抬頭,便撞上了一臉笑意的何語華,正嬉皮笑臉的看著他。
何語溫一臉怫然不悅又疑惑不解,不知他這是什么意思,何語華見他這樣嚴肅嗯樣子才緩緩松開手,語氣平和悄笑道“大哥,別那么緊張嘛,男女授受不親阿,這種事情還是我來比較好,萬一她一醒來就看見你這一臉兇神惡煞冷淡的模樣,還不得嚇死阿,這種細活兒,還是交給我這個溫柔的美男子來吧。”
說著還朝著他眨巴著眼睛,自帶痞子味兒的桃花眼閃爍著,何語溫心底不知為何突然生起來一種不悅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強硬的強搶了去一般。
“為何?你難道如此來,就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了嗎?”
何語溫一邊冷漠的反駁著,卻又一遍將毛巾攥得緊緊的,生怕被人奪搶了去一邊,態度緊張又冷淡。
何語華嘻嘻笑著,努努嘴眉毛不自覺的往上挑,壞笑的模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有些不自然的何語溫揶揄道“那自然不一樣了,難道……呵呵難道大哥喜歡莫姑娘是嗎?所以才如此這般在意緊張不是?”
何語華話音剛落,何語溫突然就臉色鐵青暗沉下來,仿佛是被人揭穿了什么私密的秘密一般,兀然慍怒猛的站起身來,將毛巾一把丟到何語華的手里,眼神冷酷宛如一把利劍,直眉楞眼疾言厲色不茍言笑道“無聊至極,胡說八道給你自己擦吧!”
說罷便拂袖而去,清越的背影從屋子里踱了出去,還將門輕輕帶上,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了何語華與莫曉曉兩人。
看著何語溫惱羞成怒的揚長而去的模樣,何語華忍不住暗暗發笑,嬉笑著望著他怒氣騰騰的樣子,又自言自語吶吶道“不喜歡好啊,呵呵不喜歡才好呢!”
而后屋子里又重新陷入了一片安靜祥和,四周寂寂無聲連風聲也沒有,還能清晰的聽見自己耳鳴嗡嗡的聲音,輕咽吐沫的聲音也顯得那么的強烈,不敢多做什么動作,怕吵醒睡夢中的人,將毛巾輕輕拿去一個小角,小心翼翼的揩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又將她臉頰上的污物一一沾染到毛巾上去了,不一會功夫,臉上的臟污就被除得干凈,一張蒼白干凈的素臉閃爍在他的眼底。
他是極其溫柔的,連發絲都沾染著柔情,嘴角的淺笑又讓冷淡的氣氛都顯得那么溫暖起來,地上的月華已經漸漸淡然了,恍然才知原來已經是夜幕暗垂了,月光的皎潔換之的是那盞依舊明晃晃發著清冷白光的明燈還在閃爍。
何語溫出了門了,背著手踱步在長廊中,深夜的長廊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也聽不見一點聲音,就好像整個世界都黯然蒼老了,沒有一絲生氣,唯一冷空氣在暗自涌動著,夜是千千萬萬情緒最為活躍的時間,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翻涌著咆哮著,把人打入慘淡的回憶中。
深夜的長廊是極其黑暗的可怕的,倒不是說害怕什么魑魅魍魎出來禍害人什么的,是那種空洞的孤寂那種飄渺的孤獨,讓人害怕靜的沒有一絲絲聲音,以為脫離人世,被一切拋棄的可怕,想著何語溫就出了醫院,走到了醫院外面的大街上去了。
走出醫院來,才驚覺原來是臨近過年的氣氛了,大街上絲毫沒有因為是冬寒的深夜而冷淡孤寂,四處張燈結彩光芒萬丈,絢麗多彩的燈籠在風中飄搖著,晃蕩的流蘇像奔跑著的姑娘耳畔的發線,為燈火添增了幾分生動的氣息,雖家家戶戶閉門熟睡去了,可門前的熱鬧非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萬家燈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