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就在那一刻,被人悄無聲息的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四周一切皆空聽不到一點聲音,黑夜不再是人間的寂寥無聲的黑夜,微風不再是塵世的微風輕漾,而那抹清越的月光,也不再是從廣寒宮里,飄飄悠悠的灑下來的皎潔光線,那刻間似乎只有彼此兩人的氣息聲音,在耳畔流動著不再有其他聲音,而眼前是一片朦朦朧朧的光線,就像是誤打誤撞的不小心跌落了一個深淵里,四面都是黑暗沒有其他突破點,一切迷茫而未知,若非要數出第三種顏色來,那便是彼此紅到耳根處的羞赧。
宋熹婉背對著自己身后的人,兩眼如同銅鈴一樣瞪得大大的,就那樣目瞪口呆得盯著前方,耳里似乎有嗡嗡的耳鳴聲音在咆哮著,心里宛若有一江奔騰不息的潮水,在洶涌澎湃翻江倒海著,時而又宛若自己是那沙場上的那一抷黃沙一樣,被那滔滔不絕激烈的奔越而來的,千軍萬馬踐踏在那馬蹄之下,將她的心一腳腳踏旮著翻騰著,而后又在萬馬鐵蹄下紛紛揚揚環繞在沙場。
自小家教還是素養都十分嚴格苛刻的,宋熹婉哪里有過這樣羞辱的經歷,月黑風高萬籟俱寂,孤男寡女素不相識,而自己居然不偏不倚,主動投懷送抱一毫無交際之男子,傳出去也會讓她宋家顏面盡失,自己也無顏再見自己的父母與世人,想到這里她就慌亂了陣腳,連忙從那男子的懷中掙脫出來,依舊是背對著后面的人的,沒有敢轉過頭來一睹那后面的人的真容。
宋熹婉手足無措,只是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角,啞然失笑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來,這樣的言行舉止已經讓她自己覺得羞愧難當了,也許在經歷了新文化洗禮的新時代女性來說,這樣并沒有什么,可一貫接受著傳統文化素養洗禮的宋熹婉來說,即便是這樣也是叫她難為情尷尬不已的事情。
見宋熹婉如此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那身的楊哲便溫溫柔柔的勸言道“姑娘,你……你沒事兒吧?我已經幫你仔細看了,前面的草叢里并沒有什么,只是那被人的足音驚動了的鳥雀罷了,你不要害怕,無事的,你若害怕,我就在這里陪你吧!”
也許是因為宋熹婉是驚嚇過度了,暫時的失去了辨別的能力,只是神情緊張心跳極速,根本沒有分辨出來身后的人聲是為何許人,只是微微顫抖著,根本也不去關心到底是誰,即便是自己認識的楊哲,即便是那溫柔的像淡水一樣的聲線,也沒有讓她平靜下來,依舊神色緊張拘束。
宋熹婉一聽他居然說,要留下來陪自己,就連忙嚇得語無倫次口齒不清了,連連搖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剛剛只是一個意外,不過還是謝謝你,你趕快離開吧我,我會自己注意的,你我孤男寡女在這夜里獨處晤面,實屬不適合,叫人見了會傳風言風語的流言蜚語的,所以所以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姑娘,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你…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就沒有覺得很熟悉嗎?”楊哲見她如此警惕又害怕的樣子,就想安撫她誠惶誠恐的心,又道。
“我不是說公子是什么壞人,只是,只是自來男女授受不親,你與今夜這也算是一個意外,我并非是不肯相信你只是,只是人言可畏,永遠不知道別人嘴里,會傳什么樣的惡毒言論來,為了公子的清白,也為了我的清白,所以所以還請公子,就此速速離開,待明日天色大亮時,我再來親自道謝,若不然……若不然我離開便是……”
見宋熹婉說完,就要往前走去,要逃避這尷尬的場景,楊哲也猜到了她驚嚇過度沒有識別出來自己聲音,便又繼續開口。
“哎,姑娘留步姑娘等一下。”
宋熹婉聽見了楊哲的聲音,出于禮貌她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停了下來。
“姑娘,這里的路你應該是不熟悉的吧?要走也該是我這一個大男人離開,只是,只是我想知道,為何我只是害怕你摔倒微微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