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村里人不好意思了,小祁家的席面辦得好,飯菜分量也足,而后都回家送了菜和雞蛋來,還有少數幾家捉了雞仔來。
蘇槿他們好說歹說,拒絕不了,只得感激收下了。
一群婦人坐著閑聊時,柳劉氏將蘇槿拉到一邊,硬塞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給蘇槿,“嬸子也不曉得你們缺什么,但想著女子都愛美,就托人在縣城給我帶了一盒胭脂。”
說著她笑了一下,“小槿長得水靈,不用胭脂也好看,但是還是要收拾一下自己,這男人就喜歡看新鮮。”
倒不是說祁云清不好,而是男人的本質,剛成親,新鮮感足,自然待你好,等過幾年怕是就沒這么好了。
蘇槿失笑了一聲,眼神看了院子里陪李長松說話的男子,他低垂著眉眼,似乎十分認真。
隨后她收回視線,“小槿就收下了,不過布匹柳嬸子得拿回去。”
柳劉氏進門就給了祁云清幾匹布。
“布匹是自家染的,不值什么銀錢,你可別跟嬸子客氣,否則嬸子下次就不來了。”柳劉氏故作生氣。
蘇槿無奈,笑道:“那等會柳嬸嬸拿些菜和土雞蛋回去吃。”
柳劉氏也瞧見廚房堆了不少,就沒客氣,“這鄉下真是好,熱鬧又淳樸,等我老了,也在月牙村建個房子,沒事就和槿兒你們吹牛。”
“行啊,柳劉氏要是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住,反正家里屋子多,說話也方便。”蘇槿道。
她是真心將柳劉氏當成自家人了。
“那嬸子不客氣了。”柳劉氏心里明白,看向蘇槿的眼神越發真切。
話雖如此,但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她還有柳安路。
一個人倒是無妨。
她說到了正事,“染坊暫時停了,前些日子也染了不少的布,也夠了,等炎夏過了再繼續。”
說到這里,她又想到一事,“吳夫人托我在你這里買兩瓶雅菊香水。”
蘇槿點了點頭,“柳嬸嬸隨我來。”
兩人上了二樓的庫房,蘇槿打開一個箱子,是雅菊的香水,她拿了四瓶給柳劉氏,“兩瓶是吳夫人的,另外兩瓶是給柳嬸嬸你的,柳嬸嬸可別拒絕,要是拒絕,我以后也不收柳嬸嬸的東西了。”
聽她這樣說,柳劉氏失笑了一聲,隨即嘆了一句,“那嬸子就收了。”
她掃了一眼,有十幾個大箱子,一個箱子怕是裝了幾百個,“有這么多存貨了?”
蘇槿點了點頭,看向了窗戶外,“過些日子又得多些了。”
這房間后面有個窗戶,能看見外面的花地,高低不一,姹紫嫣紅,特別是那一籠一籠的薔薇花在陽光下尤為顯眼。
柳劉氏順著看了過去,漫山遍野的花植,要是到了盛開時節,應是極美。
她說笑中夾著一絲認真,“小槿真是能干,嬸子這輩子也趕不上。”
蘇槿不贊同,帶著三分笑意,“每個人都有能干之處,只是不同而已,就比如柳嬸子會做衣裳,我不會。”
其實無論是誰同她經歷的事一樣,除了逼著自己能干,就沒有別的活路了。
這輩子已經好太多了,她不用急著找下一頓吃飯的錢,不用一個人咬牙撐著。
她沾了原身的福。
謝謝,蘇槿。
……
再待了半個時辰,柳劉氏見天色不早了,就提出了要走。
蘇槿也不好挽留他們吃晚飯,畢竟黑了不好趕路。
她去廚房抱了一大把菜和幾十個雞蛋給她。
蔣棋自然也有份。
走時,蔣棋塞給蘇槿二兩銀子,說是搬家之喜。
蘇槿沒收,神情頗有些不高興,“姐有銀錢,你別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