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李荷喝了一口水潤了嗓子就去廚房煮飯了。
祁云清看著蘇槿坐下后,也去了廚房幫忙。
堂屋就剩蘇槿和蘇漢。
蘇漢將手里的大堆東西放在桌上,嘴里“吧啦吧啦”的說了大通,“老子做了二十三個盒子,一百一十五文,朱家的六斤三兩豬胰子,十三文一斤,八十一文。”
“這邊這堆豬胰子是老子買的,有三斤二兩,十二……十三文一斤,一共是四十二文,加上十文工錢,你要給老子二百四十八文。”說到后面他高興得吹了一個口哨。
拋開墊出去的銅錢,他今天一天的工錢有一百多文了,都趕上四天的工錢了。
見他磕巴了一下,蘇槿那會不知道他撒了點小謊,不過也沒拆穿他,他能講價是他的本事,“豬胰子搗爛,等會一會給你結(jié)錢。”
蘇漢有點傲嬌,“哼”了一聲,“沒工錢老子不干,少了十文也不干。”
蘇槿:“……”
現(xiàn)在還跟她討價還價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難不成她給了他一種沒他不行的錯覺?
蘇漢被看得有點發(fā)虛,他梗著脖子,聲音卻很小,“咋了嘛?老子干活要工錢天經(jīng)地義,又沒白要你銀錢。”
“給,十五文。”蘇槿見他這樣,嘴角扯了扯。
“這還差不多。”
蘇漢說完這句話,拿起豬胰子開始干活,搗鼓了一會,他甩了甩手,這樣慢騰騰怕是要弄到午夜。
他動了一個歪老筋,穿起鞋子,“老子回去一趟,馬上就來。”說完就跑了。
沒一會他回來了,還有蘇林,兩人抬了一個打糍粑的石槽,放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蘇槿頓時就明白蘇漢想干什么了,指著石槽上的灰,“把石槽洗干凈。”
“知道了,啰里巴嗦。”蘇漢氣喘吁吁的回了一句。
隨后他抹了一把額頭,脫了腳上的鞋子,指使蘇林,兇巴巴道:“快去打水把槽洗干凈。”
蘇林動了動嘴皮,有些不情愿,卻啥也沒說出來,臣服在蘇漢的惡勢力之下。
之后蘇漢指示蘇林做這做那,自己向個老太爺一樣,蘇槿眉心抽了抽,心里尋思著等會把蘇漢的工錢分一半給蘇林。
八九斤豬胰子切成小塊丟進石槽中,蘇漢和蘇林拿著糍棒打,一人一下,效率是比之前快。
飯快上桌的時候,蘇漢和蘇林就打好了,蘇槿開口蘇漢將就手把香胰子揉好,這次蘇漢沒指使了蘇林,自己挽著袖子揉了。
等他揉好了,小祁家才開了晚飯。
飯后蘇槿給蘇漢算銀錢,給了他二百五十八文,至于沒給的五文分給了蘇林,她還添了五文。
“那是老子的工錢,臭丫頭,你給他干什么!”蘇漢數(shù)了一下,少了五文,當(dāng)即不肯了。
蘇槿瞪了他一眼,“你找人幫忙,活算下來只干了一半,工錢沒給你對半扣就算好的了。”
見他又準(zhǔn)備開口,她又道:“你再說話,我就收二文回來給二叔。”
蘇漢連忙銀錢放進胸膛里,挺了挺胸膛,“老子里面沒穿衣裳。”
言外之意你摸看試試。
只有他這種腦子的人,才會對親生閨女說出這種話。
蘇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趕緊走。”
蘇漢哼了一聲,扯著蘇林就走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蘇槿眉心跳了跳,她有種感覺,蘇林會被蘇漢打劫。
果然
等出了小祁家,蘇漢扯著蘇林的胳膊,惡聲惡氣道:“交出來!”
蘇林為了不挨打,老實的把錢給了。
蘇漢一把抓過,“算你識相,不許告狀!敢告狀老子打死你!”隨后哼著小曲大搖大擺走了。
從小蘇林就是這樣被蘇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