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斜斜的飛起,往上瞄著房梁“以我看是說中了你的心事吧,哼,別以為戴個金的,就能爬貴人的床。岳家的姑娘都有幾樣金首飾,這會兒爬上床了嗎?”
秦老太太再好的耐性到此也化為烏有,她怒著去拿拐杖“虧你還是長輩,爬上床這話也能說出口?”
秦家三個娘子有些慌亂,和老太太對嘴是一回事情,老太太要拼命是另一回事情。
本城守將廖雪峰到任那天,就放下話來,他只管打仗,其余的比如地方風化他一概抽不出精力,也因此,如果有人太過分,讓云州城里也風聞的話,云州的大人們找廖將軍事情,廖將軍就把那人家都關押,他可沒有精力去審去問去勸導。
廖雪峰這一手兒雖然粗暴,但也相當管用。婆媳拌嘴、鄰里吵架,天天都發生,但鬧出人命往衙門里打官司,從廖將軍到以后,很少出現。
秦三娘子趕緊息事寧人“二嫂真不會說話,怎么能說自己家的孩子爬別人的床,你難道沒有女兒?”
秦二娘子又不笨,笨人也說不出來勸秦玉蓮爬床的話,聽到三娘子把她女兒也一起罵進去,明知道她有意的。
但三個媳婦事先說好,對付老太太不偏心需要齊心合力,不能讓她向岳老夫人那種獨斷專行,最后把親生女兒變成老姑娘靠攏。就只氣得眼睜睜的,反駁的話卻噎在脖子里出不來。
秦三娘子抓住機會就貶低妯娌,心情不由大好。心情一好,同情心就多出來。對秦玉蓮至少有三分真心實意“你戴上吧,說不定貴人相中你了呢?反正,也就今晚不是嗎?!?
秦大娘子和二娘子吃人般的盯著三娘子的嘴,聽到最后一句話,兩個人松口氣。
秦玉蓮哭了,她可以扛得住無數冷風冷浪,卻禁不起這假惺惺的關心。她邊哭邊罵“我沒有娘,所以戴什么戴?我等著,有一天都沒有娘,大家都和我一樣,我等著”
秦大娘子心里突突的跳,她的娘去年沒了,雖說她已成家,膝下有兒女可以填補過日子的樂趣,但悲涼的感覺還是在秦玉蓮的話里展開。
在這悲涼里,秦大娘子悲涼的認了個錯“你戴上吧,要出門趕緊走。別等到貴人逛過回到岳家再出去,你遇不上要后悔。”
秦玉蓮聽著這話同樣不好聽,直勾勾的瞪著秦大娘子,但是話還沒有出口,外面有人叫她“秦姑娘,我是春枝,我家姑娘接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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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一天能提前定時,幸福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