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后,垂著腦袋,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從岳老太太開始,岳家的人如夢初醒。原來這位冷面冷心的,并不是奴才。而看著聰明話一堆的酈小爺,他的地位最低。
突如其來的這一場大戲遠比年戲還要好看,圍觀的人是不是看得如癡如醉不能知道,岳繁京看出滿腔澎湃的情懷。
這澎湃為著什么出來?岳繁京區區小女子而已。她不是男兒應當凌云志,也不是抱負從熱血出來。興許與她是邊城女子有關,希冀強盛與壯大裝在幽塞所有人心中。
但是風吹過雪飄過,岳家大門上開始寒暄見禮、賠禮問安的時候,這澎湃如暴露雪中的溫暖,一點一點的消失。
幽塞這邊城太小了,廖雪峰這有背景的人任守將,剛到的那年都有人覺得奇怪。這里原本是荒地,原本是發配充軍的地界,人漸漸的多,慢慢的就有一個小城池。稍有本事的人,誰愿意守著戰火連年。
云州邊城在國數不上中等城池,但因其物資貿易的豐富、管轄邊城的重要性,對幽塞人來說已是富裕之地。有一年沒一年下來巡視的官員,對幽塞人相當于天上來客。
眼前的這種做派,幾十匹人馬橫躍出百萬大軍氣勢,苦苦尋找終于見到的大漢們嚎哭,是新奇而獨特的。但是也僅僅新奇而獨特了。看過以后,就油然生出他們不屬于幽塞,不屬于這片土地。
岳繁京有了一點淡淡的譏誚,這些貴人們他們能住多久?不過三兩天里也就花歸花、霧歸霧,終歸要分開。
帶給幽塞至多的是這個新年過得安心,附近的衛所包括云州邊城治下的所有邊城,都會因為貴人在這里而力拱衛。但力拱衛幽塞這個地方,云州邊城承擔的壓力就要加重。
這筆賬目岳繁京這小女子也算得出來,洶涌澎湃過后,也就只能是緩緩流動的悲傷。
幽塞,還是幽塞,不會因為來幾個了不得的貴人而一躍成為鐵打城池。
“走吧,咱們還是看年戲去。”
岳繁京輕推王小古,對他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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