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可以把這親事推一推,回去教訓下姑娘們,讓她們不要亂來。
卻沒有想到,第二句沒有出來,王奶奶往前一仆,又跪下來了,一面哆嗦一面緊張的發出尖聲“這是我兒子的福氣,請夫人放心,我兒子是個很好的人?!?
永清侯夫人聽得直皺眉,王奶奶直接癱地上。
她茫然四顧著地面,以她現在的姿勢,看到的也只有地面。稍高些,永清侯府眾人的裙邊,她又不敢看。
腦海里爆炸般轟轟響,反復的問自己,我說了什么,我到底說的是什么
永清侯夫人氣怔住,哪有這么不要臉的?難道伍婉芬相中王小古,是王家有意設局。
臉色不由得一沉,豐奶奶看在眼里,多少能揣摩出永清侯夫人的心意。
上前幾步,笑道“說起來也是緣分,伍姑娘在將軍任上應該見過無數的才俊,偏偏,在京里相中王小古。王家在西陲,伍家在北疆,離的可遠著呢?!?
永清侯夫人讓提醒,是啊,她盤問過女兒的丫頭奶娘,官學里見到王小古以前,從沒有見過面。
永清侯夫人依然不能就此作主,而且她這回來,本就還是相看,不是作主來的。
王奶奶的慫模樣,沒法正常談話。永清侯夫人站起來,也不讓王奶奶起身,由豐奶奶送著出去。
豐奶奶送她上車的時候,笑著又道“我聽說是二位姑娘青眼有加,說起來,小古真個不差,二位姑娘好眼光啊?!?
永清侯夫人啞口無言,是啊,這事情由她女兒辦出來,認真來說,怪不到別人。
含糊地道“親事不是小事,等我回去闔家商議?!?
豐奶奶目送她的車離開,含笑著回來,見到王奶奶還倒在地上不敢起來。伸手拉起王奶奶,豐奶奶打趣道“弟妹,那是你以后的親戚,是你以后親家的娘家嫂嫂,怎么,你打算以后逢年過節的見到,天天跪著說話?!?
王奶奶呻吟一聲“我的娘啊,我見到她,就如見到天人,我,是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拒絕。”
然后就放聲大哭“繁京可怎么辦吶?”
豐家敢攪和這事情,想的比糊涂王奶奶周到。豐奶奶不慌不忙“又沒有定親事,人家還是大姑娘一個,送她好好的回家去,多送些錢,多賠些禮?!?
“岳家不答應可怎么辦?”
“岳家?不是一直想升官。曉以利害,以后官場上見,他們會明白的?!?
王奶奶哭上半天,豐奶奶請她洗過臉,拿自己的脂粉給她用,親自把她送回家。
到家后,王奶奶就關在房里,聲稱自己又病了。王小古晚上回來,王奶奶都說只是要睡,連兒子也不敢見。
七月里的白天,熱得還像六月。午后的大門響,祁氏伸頭看去,見還是豐奶奶。一團疑惑在祁氏心里越來越濃。大熱的天氣,她怎么總是往這里來?
“春枝,想法子聽聽奶奶們說話?!?
把春枝打發走,祁氏怕夏氏這個對王奶奶忠心的人看到,故意的找她去說話。
恭維夏氏是王奶奶面前的第一人,以后要請她多多照顧自家的姑娘。夏氏太高興了,就坐著吹噓,因豐奶奶每次一來,就和王奶奶單獨說半天,夏氏索性不管房里是否要茶要水。
春枝還沒有回來,房里叫人。夏氏耽誤會兒沒過去,王奶奶已是不耐煩,嗓音粗重起來“還有人沒有!”
夏氏的兒媳寶根媳婦對著夏氏抹脖子使眼色的對著房里指,夏氏面色如土的過去,一會兒就出來,往廚房請岳繁京“姑娘快去吧,奶奶叫你呢?!?
夏氏怕岳繁京去晚了,自己又挨罵,說的小心翼翼。
岳繁京去了,春枝這個時候回來,祁氏就不糾纏夏氏,把春枝帶到一旁“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