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果然做過頭了嗎……”
“公子說什么?”旁邊響起柔柔的聲音。
谷辰略略轉頭,只見著白衣素縞的女風使就站在身邊,那形狀姣好的眉宇間浮現出懇切的掛念,看得人心中一暖。
“文君姑娘……”
回想起來,先前他吐得稀里嘩啦時,也是這姑娘全不嫌棄地在旁替他撫背順氣,時不時還用手帕擦拭嘴角的酒液。那不避污穢、全心全意的照顧男人的模樣,有如冬日暖陽般讓人通體舒泰,谷辰心中亦涌出一股熱流來。
“真是好女人。”
谷辰心道產。以他接觸女性的稀少經驗,大概也只能想到這般的貧乏詞匯來描述。雖說迄今為止谷辰還沒半點想成家立業的念頭,但此時此刻若要問他理想中的伴侶是何模樣的話,那眼前的女風使毫無疑問便是最鮮活的形象——
谷辰呆呆地望著眼前白衣風使,而那呆滯神情卻明顯讓后者擔憂起來。左文君伸手撫著谷辰額頭,湊近來仔細打量著他的臉。
“谷公子,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咦?啊不,還好,已經緩過氣來了……”谷辰搖頭回答著。
“那就好。”左文君放心地呼出口氣,隨即卻有些惱怒地抬頭看向樹林處。“真是的,明明公子又不是拓荒者,那些人卻沒完沒了地過來和您喝酒。袁伯伯也是,喝起來根本沒輕沒重……要是公子因此有什么事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不用介意啦,文君姑娘。難得慶功宴嘛,再說大家也沒啥惡意。”谷辰苦笑著擺擺手。自古以來酒便是人際關系的潤滑劑,這般鬧騰后他與拓荒者們的距離也拉近不少。雖說如此,但像先前那般的陣勢今后還是能避就避的好。
“既然公子都這樣說了……”左文君只好悻悻接受下來。女風使有些出神地望著倚石而坐的坊師,隨即像是想到般的提出另一件事來。“那個,剛剛我好像聽到公子說,果然做過頭了,請問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聽到了啊?”谷辰略困窘地搔搔頭,整理了下殘留著酒氣的思路,跟左文君說了說自己的想法。“其實我是在想,這次攻略沌墟的規模太大了,以格物坊的人手來應付有些太勉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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