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忙回“回王爺?shù)脑挘蹂鷽]說什么,葛福榮家的告訴奴婢說,王妃最近有點兒頭疼,叫把晨昏定省都免了。過后奴婢將要走的時候,四姑娘又來問安,陪著王妃說了半天兒的話,奴婢走的時候她們還說笑呢。”
“那就好。”東平郡王點了點頭,神情松泛了些。
朱氏失魂落魄被人扶下去的情形,他自然看在眼中,因怕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來,便命杜媽媽跟去瞧瞧。
如今看來,朱氏這是明白過來了,自個兒便免了晨昏定省,也算是變相地表了態(tài)。
東平郡王放下心,想了想,又吩咐道“你這便下去說一聲,這幾天我都在寧萱堂歇著,若有事,便去那里尋我。”
杜媽媽領命去了,一旁的徐玠便勾了勾唇。
肉償啊這是。
還別說,梅姨娘話本子里寫的還真對,這一夫一妻多妾制,確實令男子坐享齊人之福,可反過來說,這些男人也不易,時不時地要拿個肉身當獎品,鼓勵那些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妻妾。
上下打量了東平郡王一番,徐玠單掌支著下巴,歪了歪腦袋。
看起來,這具肉身量是挺足的了,質(zhì)么……
應該也還行吧。
畢竟,府里今年才添了個小六徐琮,現(xiàn)在還沒滿半歲呢。
“罷了,這些閑事兒少說罷,咱還是繼續(xù)說方才的事兒。”東平郡王搓著手,大腦袋作賊似地往四下伸了伸,低聲問“你真算出來了大齊要遭天災?且這天災還要連著來上二十年?”
“都說幾回了,還問。”徐玠翻了個白眼兒,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蹲著。
不是他不顧形象,實是才挨的打,屁股還疼著呢,根本坐不下去,只能蹲,蹲累了就站起來走兩步,過后再蹲。
“您也不叫人拿塊板兒來,我都沒地方爬著。”徐玠拿手指捅了捅帽翅兒,有點兒不樂意。
東平郡王一臉陪笑“哎呀,小五呀,父王也就和你說兩句話,就不忙著叫人搭板兒來了,你再蹲會兒,啊。”
這倒不是堂堂王府找不著門板,主要是……不大吉利
好好的外書房,書香四溢、文氣豐沛,來來去去皆是讀書人,這沒事兒叫人搭塊門板來,多膈應人?不知道的還當誰死了呢。
“兒子腳都麻了。”徐玠又開始翻白眼,而且看樣子很快就要口吐白沫了“父王,兒子只能再呆半刻,半刻之后就得走。父王有什么要問的,趕緊問。”
話說得很不客氣,可是,東平郡王就吃這一套。
高人風范么,他懂的。
“為父就是想知道,為父這往后運道如何?”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擠作一團的五官里,唯眼睛瞪得有若銅鈴“這所謂運道,不外乎官也、財也,好孩子,要不你替你爹再感應感應。”
徐玠早知他會這般,哼哼哈哈應付了兩句,最后,如郡王所愿,“嘎”地抽抽了一回,借天意之口,將該說之事說了,東平郡王這才滿意,命侍衛(wèi)將他送了回去。
一行人穿過儀門,徐玠隨意找了個借口,將侍衛(wèi)打發(fā)走了,只叫元貞和利亨扶著,主仆三個沿著白石甬路,慢騰騰地往垂花門的方向挪。
尚未行出多遠,前頭忽然傳來一陣哭鬧,隨后便見一名打扮得頗為體面的管事媽媽,領著幾個婆子走了過來,一壁走,她還一壁回身笑語
“……我勸姑娘還是別鬧了,沒的吃苦頭,咱們都是聽命當差的,姑娘若覺著冤,到了地方再往上慢慢地說項,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好不好?”
話說得很軟和,只那幾個婆子卻一直罵罵咧咧地,似是拉扯著什么人,那人被堵了嘴,口中“唔唔”叫個不歇。
直待走近了,徐玠方才看清,被押在當中的是個梳雙髻的小丫頭,披頭散發(fā)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