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祿家的笑著搖手道:“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么?我也是沒留神,索性東西倒沒壞,若不然,你家姑娘該惱了。因這原就我們夫人送給四姑娘的點心?!?
一面說話,她一面便將包袱往前送了送。
卷耳見了,越發笑得歉然:“哎呀,原來媽媽是來瞧我們姑娘的,那就越發是我的不是了,媽媽快隨我來,我請媽媽吃茶?!?
齊祿家的笑瞇瞇應下了,由得她撐傘隨行,一雙精明的眼睛卻直往她身上溜,到底沒忍住,假意隨口問道:“我說,你這是有急事么?如何這般慌手慌腳的?”
非是她好奇心重,實是卷耳此際滿身雪水,發髻微散,不由得人不去多想。
卷耳聞言,稍作遲疑,很快便又寧下神色,湊到她耳邊道:
“這事兒媽媽過會也就該知道了。我才從前頭回來,五爺來信了呢,還讓人捎了好些年禮。我急著回來告訴姑娘,不成想先碰見了媽媽,就先與媽媽說了罷。”
齊祿家的張大了眼睛。
徐玠來信了?
且還讓人送了好些年禮?
那豈非表明,今年這個年關,五爺要在外頭過了?
哎喲,那可不就少了好些賞錢么?
一念及此,齊祿家的登時肉痛不已,整張臉都快擰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