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都恨不得他接送呢?就連機票錢也要堅決轉(zhuǎn)給他,他倒真的好奇起她來了,因為她實在與他所見過的女孩太不相同了。
遠遠的,31a檢票口前的候車椅子上,那抹草綠色的色彩,他一眼便認了出來,也許是衛(wèi)衣的顏色太過鮮艷奪目,也許是楊墨的身影早已駐進了他的心房。
karl一看見楊墨,又飛奔了過去,嘴里大喊,“老師,老師。”
楊墨猛的朝聲源處扭頭,未語手先伸,憂郁的神情立馬被笑容覆蓋,隨即抬頭看向剛好走過來的唐魏。
“嗨!什么時候到的。”他微笑著說。
楊墨把口罩輕輕摘下,道,“也才剛到。”她不想告訴唐魏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兩個小時了,原因只是因為怕他們內(nèi)疚。
唐魏把拉桿箱推到座位旁,在楊墨身邊坐下,抬手看了眼手表,“還有半個小時飛機才起飛,我們先坐會。”
楊墨點頭答應。
karl像粘衣服的蒼耳一樣粘在楊墨的褲子上,楊墨只好把他抱在腿上。
唐魏對karl的撒嬌早已見怪不怪,可是當看到楊墨小胳膊小腿被karl肉鼓鼓的肚子和肥呼呼的大腿壓著時,他對著karl,壓低著嗓音道,“karl,下來。你今天剛和爺爺奶奶說自己是男子漢了,要獨立,現(xiàn)在就反悔了嗎?”
karl一聽爸爸責怪的語氣,作勢就要下來,在他心里,爸爸雖然大部分時間是溫和的,但小部分時間里發(fā)起脾氣來還是很恐怖的,現(xiàn)在他帶著責怪的眼神就是發(fā)脾氣的先兆。
楊墨見karl不舍的眼神,微笑道,“沒事沒事,小孩子嘛!”只是默默的把口罩再次戴上。
當飛機開始滑行,楊墨依依不舍的朝窗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她的一生似乎都在告別,在不同的城市告別,在與不同的人告別,然后油燈枯竭,向自己告別。
蕭北辰站在航站樓的落地玻璃前,他在網(wǎng)上查詢過,上午從a城到瑞士的航班只有這一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輛白色飛機,從滑行到起飛,然后消失在天空深處。他為楊墨的冷心感到寒心,盯著飛機最后消失的點,喃喃自語,“墨,我恨你。”
karl在座位上嘰嘰喳喳了一會便呼睡了過去。看著karl甜甜的睡顏,楊墨嘴角輕微笑了笑,接過唐魏遞過來的大衣輕輕為他蓋上。
“要坐十多個小時呢?要不要睡會。”唐魏說。
楊墨其實一點睡意都沒有,但還是點點頭,有模有樣地閉上眼睛,因為唐魏和karl倆的黑眼圈實在太過明顯,讓她都不用眼尖便能瞧見,看著karl雷打不動的睡意,想必唐魏也是困得不行,但又不好獨自睡去。
飛機航行過半,楊墨打開遮光板,看到天空之下,是荒漠無垠,離開故土的悵然之感像泉水一樣涌上心頭,她從未如此真切地感受過對故土的不舍之情。
一下飛機,karl便激動地活蹦亂跳,完全沒有了剛剛被推醒的無精打采。拉著楊墨的手輕車熟路地走在前面,楊墨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時朝后面被落在下唐魏尬笑,還好唐魏人高腿長,不一會兒就趕上了她們。
日內(nèi)瓦的冬天的真的好冷,這讓在南方東南風里住慣了的楊墨冷不了的打個寒顫,為此karl還偷樂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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