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低落的情緒傳染給了唐魏,唐魏潛意識覺得今晚的楊墨是心事重重的,于是他伸出手指象征性的指了指朦朧夜色中的那輪半月,笑道“你說我今晚會不會被月亮姥姥割耳朵呢?”
楊墨被唐魏的舉動弄笑了,笑道“沒想到你這么幼稚。”
“我只是想驗證一下你剛剛的假設,證明你到底有沒有被騙。”唐魏一本正經的說。
“那我敢篤定明天早上,當你站在洗漱臺前照鏡子的時候,你的耳朵一定平安無事的。”楊墨一邊說,一邊推開了唐魏的懷抱,她走進房間坐在了那張灰色的沙發上。
“唐魏,我有一個事情想和你說。”她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換上了嚴肅的面霜。
“你說。”唐魏一聽,一并來到楊墨身旁坐下,他特別喜歡挨著楊墨坐在一張椅子上。
楊墨深深看了一眼唐魏后才開口說“四年前,在瑞士的時候,你說你們醫院有一項合伙人家屬免費政策,后來我真的一分醫療費用都沒有交過。”
唐魏不知道楊墨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有著隱隱的不安,他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結束這個話題。
楊墨見唐魏已聽清楚她說的話,繼續說“你和我說我們可以假結婚,然后以后再離婚。”
“所以你是想離婚了?”唐魏脫口而出。
楊墨沒有回答他,只是轉頭再次望向了窗外,低掛在夜空的半月似乎在對著她微笑,又似乎只是冷冷的在盯著她看而已,“玉姐是我很好的朋友,說起來你們都見過兩次面了,她對我說你男朋友很愛你。我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是丈夫。”
楊墨喃喃的說,似乎是在和那輪半月對話,又似乎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唐魏聽到楊墨對朋友這樣介紹他,心里由不安轉向了安心,他朝楊墨更加坐近了一些,把楊墨的手握在手里,柔聲的說“墨,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愿意永遠當你的丈夫。”
似是表白,又似是承諾。
楊墨把目光收了回來,但沒有看他,她低著頭看著地板平靜的說“他叫蕭北辰,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叫他阿辰了,我喜歡他,但后來我發現自己生病了,所以我主動和他分手了,就是在去瑞士的前幾天。”
唐魏沒有想到楊墨會和他主動說起蕭北辰的事情,他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心慌,他猜不透楊墨的心思,“所以?”
楊墨終于把目光看向了唐魏,她想看清楚他臉上將要表現出來的任何表情,“我愛他。”
唐魏臉部僵硬的做不出任何表情,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胸口心跳的劇烈跳動,握著楊墨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些,似乎覺得只要握緊就不會弄丟。
“如果你不介意這些的話,我愿意。”楊墨鄭重的說。
唐魏愣了好一會兒,不介意么?他怎么會不介意,他現在嫉妒的要命,可是他不能這樣說,他不能讓楊墨離開他,他忽然把楊墨擁入了懷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抱的更緊,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墨,我愛你。”
楊墨明白了唐魏的意思,一顆心終于強行穩定了下來,半響,她有些難以啟齒的說“可能……可能我要等阿辰的傷好了之后才能去瑞士。”
“你年后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唐魏猛的把楊墨從懷中拉了出來,看著楊墨的眼睛說。
“我要等阿辰的傷好了之后才會回去,我不能再讓他傷心了。”楊墨眼神堅定的說。
“你會回來嗎?”唐魏沉默了好久,喃喃的說。
“會。”楊墨再次堅定的說,她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楊墨便自動睜開了眼皮,她支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她怕吵醒了唐魏。既然他是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