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氏如何掙扎,最后還是被楊小花趕走了,江雪荷油鹽不進的,他們根本毫無辦法。
江雪荷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見楊小花把人趕走了,她就進屋要把四個弟弟妹妹都接走了。周氏有些不太樂意,以前這四個孩子被接走了還有大房一家子,如今就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她哪里受得了?老人最怕寂寞了,周氏非要兩個孫子留下來陪她。
江雪荷無奈道:“如今我們二房雖然跟大房斷了親,但奶奶還沒與大房斷親不是嗎?這段日子奶奶先去大房那兒住著吧。”
周氏瞬間冷了臉:“你這是要趕我走?”
“孫女自然不是那個意思,但奶奶也希望竹哥兒柳哥兒能好好讀書的不是嗎?”江雪荷道,“我這次接他們回去也是夫君的意思,夫君想考考他們學到哪里了,奶奶難道不想讓我們家五郎繼續給兩個弟弟指點嗎?”
周氏自然是希望的,否則她最近怎么會開始給江雪荷好臉色了呢?只是她今天剛任由楊小花把大房一家轟走,結果轉頭就要去找大房的人,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江雪荷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笑道:“奶奶也別多慮了,當初分家的時候,您本來就是分在大房的。”
而且周氏還把大半家產都給了大房,就算周氏這個時候去大房也不敢把她趕出去啊,否則村里鄉親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大房一家給淹死。周氏自然也明白了江雪荷的意思,臉色不大好看。
她覺得江雪荷就是在怨她,怨她這么多年從沒公平地對待過二房。可她只是想要一個能夠好好讀書光耀門楣的孫子有錯嗎?她覺得如果不是礙于孝道,江雪荷大概也懶得再管她。
可她能說什么呢?現在孫子里頭看起來似乎有出息的幾個,除了茂哥兒是大房的,其他的都跟江雪荷更親,她就是為了這個也不能把人給得罪了。周氏很無奈,最后只好收拾收拾東西去大房那兒了。
她走之前還問了一句:“這回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這回可能要久一點。”江雪荷笑道,“最近崖哥兒也在跟五郎念書,為了考縣里的書院做準備。我想等崖哥兒考完再送他們回來,也好讓他們趁機多學一點。”
“縣里的書院?”周氏皺眉,轉頭又想到三房已經今非昔比,如果崖哥兒能考上的話,三房也供得起。
“是,我問鎮上那個書院的夫子,他們說崖哥兒很聰明,如果能換個更好的書院,日后說不定有所成就。正好崖哥兒也想去縣里的書院試試,就去找五郎詢問縣里書院入學考試的內容了。五郎覺得崖哥兒是有希望考上的,便把人留下來了。”
周氏聽到這個就很高興,她是盼望著江家子孫有出息的,崖哥兒這樣自求上進讓她十分欣慰,心想要是所有江家子孫都有崖哥兒這個勁頭就好了。為了兩個小孫子能夠學習到江清崖那個勁頭,周氏只能忍痛讓他們在顧家多住幾天,而她也去了江家大房。
路過江家大房的時候,江雪荷就聽見了大房那些人對周氏的抱怨,嘲諷地笑了笑。她是不喜歡周氏,想來江含笑他們也不會喜歡,因為這老太太偏心得厲害,且之前只偏心大房家的。可一直因為她偏心而受惠的大房,如今卻這樣埋怨她,也是夠令人唏噓的。
因著曹家的關系,喬氏終于湊夠了三千兩,連忙捐給了縣衙,徐知縣酌情考慮,將顧思北判到了塞北流放。喬氏聽到流放地點的時候又暈過去了一次,她還以為交了那么多錢之后能去個好些的地方流放,誰知道居然要去塞北。她一個女人要如何孤身前往塞北?
此時此刻,喬氏不禁又開始惱恨顧思東了。枉他身為長兄,居然如此不愛護自己的弟弟,明明之前還是他說要一起去流放的地方打點的,結果現在人早跑沒影了,錢都卷走了不少。
此時逃到隔壁縣的顧思東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十分慶幸,還好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