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以吃點心喝茶聊天,也可以看書聽書嬉鬧,還可以挑些合適的衣裳首飾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徐以柔與施九娘都成了淑女樓的常客,施九娘很喜歡這樣一個地方,她覺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可這到底是別人先想到的點子,她也不好照搬過去令人為難。反正施家富可敵國,她手底下能賺錢的鋪子不知凡幾,也不是每筆生意都要做的。
江溪月閑暇之時也會去淑女樓坐坐,不過她不是去消遣的,主要是去賺錢的。樓里來的姑娘多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以江溪月的才華正好給人解惑。再加上江溪月生得貌美,性子又很溫柔,十分得這些姑娘們的喜歡。來淑女樓給客人們解惑,江雪荷也是給江溪月工錢的,這每個月都領兩份工錢,又包吃包住的,江溪月倒是省了不少錢下來。
府城與縣城村里不太相同,像江溪月這樣和離的,村里不太容得下,就算容得下閑言碎語也是少不了的。府城里貧困人家如何江雪荷不清楚,但是像施九娘這樣的人家,不嫁人也沒什么,過得不好和離再嫁也沒什么。而在淑女樓中往來的姑娘夫人們,都是在府城不缺錢的,因此她們對這一塊真沒那么看重,對江溪月的態度也就十分友好。
江溪月也是在淑女樓里待久了,才覺得自己從前狹隘了,這天底下的女子并不都是一般活法,她從前因為鄉下的閑言碎語總有些抬不起頭來,實在很不應該。
江溪月一開朗,給家里的妹妹說課時也就更風趣了,江雪荷對此十分滿意,心想這次府城倒是來對。如今唯一的隱患就是那張程了。她之前讓楊二苗打探過,那張程如今在府城的松鶴書院念書,成績在書院里頭算中上,因為娶了書院院長的小女兒,如今得到院長的親身指導,堪稱前途無量。
需要擔心的倒也不是張程,畢竟這人如今在書院念書,平時不怎么會出來的。就像顧思言兄弟幾個進了寒山書院,每旬就一日休息。因他們住的地方離書院近,所以他們三個可以每日來回。而松鶴書院院長則是住山上的,張程娶了人家女兒,如今跟著廖院長一起住在山上,平時基本不會出來。
可她這淑女樓如今漸漸有了名氣,若是哪日張程那新娶的媳婦廖如藍前來做客,與江溪月惹上什么官司就不好了。不過江雪荷沒想到的是,江溪月還沒碰到廖如藍,就先遇到張程了。
那日正是家里幾個妹妹們休息的日子,一般這樣的日子江溪月都會去淑女樓,正好江雪荷帶著幾個妹妹和江溪月一同過去。君子樓也好,淑女樓也好,江雪荷平日都是不露面的,大部分并不知道這是她開的,樓里的客人一般都將她當做一個愛花的普通客人。
她們幾個要去淑女樓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要進君子樓的張程。雖然說兩個樓大門不朝一邊開,但它們挨在一起,會碰到也是正常的。江溪月當時正牽著女兒,雖然看到了長成,但也只是腳步一頓,隨即就當做沒看到一半繼續往前走。
然而那張程卻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他當初與江溪月和離之后,總怕江溪月會繼續糾纏他,結果人家就沒有再找過他。張程當時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自己會在府城看見江溪月,第一反應就是江溪月果然還是找上門了。張程有些不耐煩又覺得理當如此,見江溪月對他視若無睹,他只當江溪月在欲擒故縱。
見江溪月拉著卉兒要進淑女樓,張程腦子一熱就上前把人攔住了。
“你們母女倆怎么來府城了?”張程冷冷道,“我告訴你,不論你想做什么都把你的心思收起來,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
江溪月看也沒看他一眼,從他身邊繞開繼續往樓里走,張程見狀十分不滿,又纏了上來。
“你以為欲擒故縱管用?我告訴你,沒有用的!”張程冷冷道,“你還是快回江家村吧,一個和離了的女子在外拋頭露面不嫌丟人嗎?還打扮得花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