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一路上沒什么人,兩人依舊是低著頭走路。
蘇白然心中高興,自己可樂意離開這邊,只認識沙華,現在兩個人一起離開,已經算是挺好的事兒了。
“嘖嘖嘖!”
只要對著頭趕路,突然聽到這么一個突兀的聲音,蘇白然慢慢的停下腳,用自己的眼神偷偷地望著前面站住,低著頭不動的沙華。
越過沙華看著一個穿著打扮有些華麗的人,要說是華麗算是客氣,只能說是俗了。
衣裳是綢緞料子,說不上頂好的,也可以不錯了,這是面料本是花哨,這人里一層外一層穿的全是鮮亮色,活像個彩畫板。
頭上戴了不少金簪子,樣式格外的放肆夸張,數了數實則只有五六個,整個頭卻被占的滿滿的,手腕子上兩個翠玉鐲子,打眼一看水頭極好,只是帶著的人不珍惜,叮鈴咣啷的來回亂晃,跟手上的銀鐲子來回碰著。
“這不就是我們新來的沙華嘛?怎么了?你這樣的人也有小跟班兒了?哪里來的丫頭片子這么傻,竟然被你忽悠走了?嗯?你都跟著大小姐了還能有什么出路?”
哦豁!過來挑刺似的呀。
這一幅糟蹋了人間富貴花詞匯的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小妾,品味不怎么樣嘛。
不過,蘇白然在家里處境不好?
有道理,畢竟自己兩天沒見到任何家人,大閨女昏迷醒來,這種事怎么也該來個人看看吧。
且住的地方偏遠,那兩個過來的小子還當自己是被分配到遠處的小妾,還說到這地方,要是女兒住,那怕是要丟人了。
可是處境若是確實不好,可是那冬衣服里厚厚的銀票又怎么說?
莫非此處通貨膨脹的厲害?
沙華悶悶道“張語你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我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你又何必過來招惹我呢?”
哦豁,感情介位還是勞動工作者呢,怎么那個囂張?
“呵呵!”張語聽這話,當即放肆大笑,“你這話可又是從何說起,你確實是大小姐身旁的,可那是前太太的大小姐,我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可是張崔燕夫人的二小姐,一個是先人,一個是紅顏,這怎么能相提并論呢?”
“自古紅顏多”蘇白然聽這話怎么都不舒服,這時候忍才是最好的,對自己最有利的,什么前夫人又沒見過,話卻已經說出口了。
張語聞言一愣,顯然是不明白的,只是這場合明顯不是什么好話,她一步一步的邁到了蘇白然跟前,“好一個伶牙俐齒呀,抬起頭來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說不定要取代我們張崔燕夫人呢。”
“你!”沙華擋在她面前,“不信你這么說小小然!”
“喲!”張語拉了個長調子,“小然聽就不是安分的十足輕佻,跟你一樣。”
蘇白然壓低聲音道“都說言語輕佻,沒見到小然輕佻一說,更不用說沙華輕佻,真當是無稽之談。”
脾氣一詞也不是和柔軟搭噶的話,她年輕氣盛長著自己長得好看,直接回懟。
“你!”張語剛要反嘴。
蘇白然立馬接上,“你什么你?你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的,作為一個丫鬟,竟然是穿金戴銀,手上戴上兩個翠玉鐲子,對了,你們夫人叫張崔燕?崔,翠?你帶著只想說你和她是一樣的?”
張語還沒見過這么直白的諷刺,和如此歪扭的栽贓,竟然無法在瞬間回上話來。
蘇白然乘勝追擊,自己壓低著頭,氣勢卻不低落,“都是姓張的,你有這么囂張,想來就是那位夫人的什么親戚吧,你心里面肯定不滿意,憑什么都是一門一戶出來的,她就是夫人,你就是丫鬟?穿的好吃的好,也都是人家賞賜過來的”
她嘴唇勾起了一抹微笑,“也想自己魚躍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