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夠了被人欺凌踐踏,強顏歡笑的日子。好不容易遇到瑾王殿下,想為自己爭取一下罷了。
此情此景,芙蕖看起來異常的可憐,有些人不禁心軟,覺得她說的亦沒錯。誰不想謀個好夫君,一生平順?
“你沒錯?”谷柒月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濫的人,芙蕖充作軍妓罰的是嚴厲了些,不過她自尋死路罷了,“你若乖順指不定會有個好去處,可你跪求雪卿,妄圖以又悠悠眾口逼迫他此為一錯。”
“我婉拒于你,你若借坡下驢此事大可揭過,你卻不思悔改,妄圖借勢,此為二錯。”
“滿腹算計,驚天豪賭,此為三錯。你做好了得償所愿的準備,自然也必須承擔滿盤皆輸的后果。”
她的眼揉不得沙子,瑾王的威嚴也不容挑釁。
“說來說去,還不是公主霸道善妒,容不得我?”芙蕖拋去一切,歇斯底里的吼道。
谷柒月無奈搖頭,芙蕖到了現在還覺得是她的錯,清聲道“霸道是真,善妒是真,我谷柒月做不來為夫君納妾尋歡的賢妻,我的夫君,須待我至真至誠,為我守身如玉!”
一番言論,在這個三妻四妾的時代里,掀起軒然大波。
除了竹瀟和姬懷瑾外,其他人都用一種或是鄙夷指責,或是崇拜熱忱的zh目光的注視著她。
“可笑至極!”芙蕖掩去眼底的復雜之色,嗤笑一聲。
谷柒月敢說,自然不怕被人議論,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竟然是他!
“哈哈,這有何可笑,蒼雪崖的小公主自然要配世間最好的男子。”竹瀟折扇一收,輕輕在她發敲了敲,“小師妹,見著師兄可還歡喜?”
逍遙樓一行以竹瀟自報身份而戲劇收尾,芙蕖最后還是被棠澤拖走,成為了龍虎衛的軍妓,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小師妹,原來你在這兒?”
燕歸亭的帷帳被人挑開,竹瀟笑瞇瞇的走了進來,“不好好在芷蘭苑呆著,偏跑到這兒吹冷風,叫我好找。”
“師兄不也找到了?”
谷柒月從爐子提起燒的滾燙的茶水為他斟了一杯,“聽雪卿說,師兄也要參加冬獵?”
雍都城里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以他的身手,想要在東獵場大放異彩不是什么難事。
“早聽聞冬獵是雍國的盛事,這些年我幽居避世,無緣得見,去湊湊熱鬧罷了。”
竹瀟下打量了一圈谷柒月,頗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倒是你,尚未大婚,住進了瑾王府,實在不妥,不如跟我去逍遙樓玩玩,我還珍藏了許多的巧玩意。”
好不容易遇到了小師妹,他倉庫那些吃灰的東西總算能重見天日了。
住在瑾王府不妥,去逍遙樓?
谷柒月目光怪異的看著他,這位師兄是個說風是雨的性子,一會一個主意,雪卿與她之間好歹還存著一紙婚約,逍遙樓,她真要是住進那兒,第二天爹娘怕要殺到雍都城。
“好嘛好嘛,鬼精靈,真不好騙,一點都沒有小時候粉嫩可愛了。”竹瀟被她這樣看著,有些心虛的干笑兩聲,嘟囔道。
眼前這位她正兒八經的師兄,蒼雪崖至今還留著他的屋子,阿娘常去打掃,對他的過往始終閉口不提。
沒想到多年后他們相遇,竟然是在那樣的境遇下。
“師兄還見過我小時候?”
她敏銳的抓住他話的字眼,記事開始,她腦海沒有關于他的印象,唯一一次從聽到他的名字,還是阿爹醉酒后吐出來的。
“師傅將我帶回蒼雪崖的時候,我已有七歲了。那時候你剛出生,整日里知道哭,把小胖手塞在嘴里啃得口水直流,想必你都不記得了,兩歲這之前,大多時候都是我照顧你的。”
谷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