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似乎另有用意。 房內,宋福瑾見著了靠在床頭的母親,心底升起莫名的感受。 自母親生病以來,至多也就六七日而已,可他此時竟有一種似乎許久未見母親的錯覺。 母親似乎哪里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興許是生病的緣故吧? “母親的風寒,還不曾好轉嗎?”他有些擔憂不安地在床前的矮凳上坐下。 俞氏沒答他,只有些緊張地拉過他一只手握著,眼神里透出急切來“瑾哥兒……這幾日你父親和祖父,可與你說什么了沒有?” 按理來說……瑾哥兒今日甚至不該出現在這里才對! 宋福瑾覺得異樣,卻仍下意識地答道“昨日里我去同父親和祖父說了,我想去京城讀書的事情。” 他是尋思著姑母的病好了,趁著父親心情好去說一說。 “讀書?……你父親是怎么說的?”俞氏神態緊繃。 “父親先是問了我,為何要去京城讀書,可是當真喜歡讀書,又反復問我,可想清楚了……祖父則叮囑我,要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不要為外因所擾,更不要覺得自己身子差些就不能跟著家里學做生意,便只有讀書一條出路了——”小少年邊回想邊說著。 俞氏眼底滿是震驚,甚至是不解。 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要為外因所擾…… 是在擔心瑾哥兒因為她的干涉,從而選錯了路嗎? 可……老爺分明已經知道,瑾哥兒極有可能并非宋家血脈,怎還能—— “我便答,我已經想好了,我是真心喜歡讀書……同樣都是字兒,可我瞧見賬本就覺得想要打瞌睡,晚間睡不著的時候,就專拿它來催生困意呢……” 宋福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親罵我沒出息,祖父則說叫我再好好想想,不著急,反正二哥去京城還得幾年準備呢——這幾年,就先在蘇州替我尋了先生,且先學著就是。” 他說完這些,再去看自家母親,卻見母親已是滿眼淚水。 “母親……您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