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
而此時眼見那短劍朝著自己逼近,張秋池力氣漸漸不敵之際,忽覺瞳孔劇烈收縮,身體各處竟陡然傳來一陣難言的疼痛感。
那疼痛感瞬間增大,竟讓人無法承受,仿佛身體骨骼碎裂開來。
下一刻,那黑衣人的身形忽然劇烈地顫抖抽搐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后方重重彈去——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重擊一般!
“??!”
范九舉燈沖進來時,就見一道人影倒在桌邊,且正失聲驚叫著,聲音滿含驚恐。
范九顧不得許多,當即摔了燈,欲上前將人擒住,可那人奮力爬起身,不做停頓地便朝著窗欞的方向奔去!
范九追上前,卻只在窗欞前堪堪抓住對方的一方衣角。
他下意識地就要跟著翻出窗去,可此時驚覺并未聽到張秋池的聲音,連忙朝著床邊跑去。
“大公子!”
范九手指摸到黏稠的鮮血,立即大驚失色。
失去的意識的張秋池沒有半點回應。
很快,府中上下均被驚動,燈火相繼亮起,仆人護院舉著火把開始搜尋刺客蹤跡。
王守仁一行人慌得不行。
“咱們這么小心,竟也能被發現?”徐永寧抓狂而崩潰。
張家這些下人的警覺性簡直過分了!
如此優秀,他們怎么不干脆去當錦衣衛!
而不消去想的是,事發之后,背鍋的人定然是他!畢竟誰讓他名聲最差呢?
若是見到張姑娘平安也且罷了,這鍋背得也算值當,可偏偏什么消息都還沒得到——
“現在怎么辦?”徐婉兮著急地問。
“別慌?!鄙n鹿凝神聽著各處動靜,低聲道“這些人方才是從最西面的院子喊起來的,想來并非是被咱們所驚動。”
徐永寧驚詫道“你的意思是,今晚張家還進了別的賊?”
徐婉兮與王守仁皆發愁地看向他。
這才哪兒到哪兒,就自招成賊了!
“這顯是出事了……”王守仁當機立斷地道“此時不宜久留,若是被捉住了,說不定要牽扯上什么其它的大麻煩——咱們走!”
幾人互視一眼,皆是點頭。
他們雖有著孩子氣性,卻也分得清輕重緩急,他們可以任性,為了朋友也不怕受罰,卻不能在大是大非上拖累家中長輩。
反正狗洞在手,改日再來也是一樣的!
幾人原路原洞返回。
等在外面的仆人眼瞧著張家起了動靜,早已著了急,此時見各自的主子鉆出來,連忙迎上前。
一行人剛要離開,卻聽見門被從里面打開的聲音。
一道人影從張家后門中匆匆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