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這是被有特殊癖好的人盯上了。
不,說成禽獸更貼切些。
所以,阿姐之所以被誤抓,根本是因為對方欲借祭天之事,順帶著占他一把便宜……
他真的沒想到,有人會為了得到他而這般不折手段。
看來他要重新審視自己了。
見好友已經(jīng)心領神會,王守仁也不打算再說得過于直白。
“那人是誰?”蒼鹿問道。
他總覺得伯安有什么事情瞞了他。
“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替你出過氣了。”王守仁輕咳一聲,說道“此事若是說起來,你得多謝蓁蓁呢。”
張眉壽神色古怪地看著他。
這到底是替她邀功,還是見事情要瞞不住了,趕緊拖她一起下水呢?
她分明什么都沒講,被他一張嘴給暴露了,到頭來卻還要拉她出來墊背,這么干良心不會痛嗎?
見張眉壽直拿白眼瞥自己,王守仁嘿嘿笑了兩聲。
蒼鹿聞言,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你們究竟背著我都做了些什么?”
原以為只是伯安,誰知蓁蓁也在其列。
張眉壽端起茶盞閑閑地吃茶,眼神依舊瞥向王守仁。
王守仁自知起初便是自己說漏了嘴,眼下也只得硬著頭皮出馬,將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
起初確是硬著頭皮的,可說著說著,越發(fā)覺得這事兒辦得漂亮極了,語氣不自覺地便膨脹了起來。
蒼鹿驚得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照此說來,蓁蓁他們不止暗中教訓了寧通,竟還間接阻止了以活人祭祀之事……!
“那……那物水河里的女尸,你們該不會一早也知道了吧?”蒼鹿忍不住問道。
“這怎么可能?若是知道,豈能瞞你?”王守仁看向張眉壽“那可是蓁蓁使人撈珠子時意外發(fā)現(xiàn)的——”
至于為何會這般湊巧,蓁蓁是這么向他解釋的——大約是因為我本是小仙子轉(zhuǎn)世的緣故吧。
不得不說,這回答當真……極得他的真?zhèn)鳌?
蒼鹿目瞪口呆。
撈個珠子竟也能掀出這么大一樁案子……這讓他有一種五體投地的沖動。
“此事不必宣揚。”張眉壽叮囑了一句。
蒼鹿和王守仁神色復雜。
這淡淡而不失謙虛的低調(diào),當真令人羨慕呢。
“蓁蓁,你為了救我阿姐,暗下做了這么多,我都不知要如何感激你才好。”
此中涉及頗多,從蓁蓁面見皇上,再到在大永昌寺所為,這些事情動輒都是要得一個欺君之罪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無法與家人明言,也只能委屈蓁蓁做好事不留名了。
而蓁蓁此番救下的,又豈止是他阿姐一個。
“這本是我該做的,道什么謝啊。”張眉壽看向他,道“我知道,若我遇到了難事,你們同樣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王守仁與蒼鹿莫名有些發(fā)虛。
這份心他們倒是真有,可本領夠不夠……又豈是一個懸字能夠形容得了的。
“不過,若是明日下不了雨,皇上會不會怪罪于你?”蒼鹿臉上寫滿了擔憂。
方才伯安說,蓁蓁為了說服皇上取消以活人祭天之舉,曾和太子殿下一同與皇上進言,堅稱有仙人托夢,道是無需活人祭祀,當日亦會降雨。
經(jīng)此一提,王守仁也不禁心情沉重。
雖說太子殿下也參與了,但殿下是皇上的親兒子,吹吹牛也沒什么,蓁蓁可就不同了。
今日晚霞漫天,倒真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
“一定會落雨的。”
張眉壽語氣篤定而輕松。
“我父親說,